老疤口中的老陈正是我去后山探路遇上的那个采药老人。
其实他并不老,才六十左右。
老陈和西装男也在这儿。
“我也不知道,我明明点燃了导火索,怎么到现在都还没爆炸?
我正纳闷呢!”老陈见老疤问自己,一头雾水地回答。
“MD,到底是谁搞的鬼?”西装男这时也大声咆哮起来。
西装男话音刚落,人群外忽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火把的光晕中缓缓走近,正是此前一首“病着”的萧峰。
他目光如炬,扫过面面相觑的众人,最终落在老陈和西装男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炸药没响,自然是我的人做了手脚。”萧峰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可能,这炸药是我亲自取出来的,还试过爆,你再怎么做手脚,我也看得出来!”西装男咆哮着。
“为什么一定要在炸药上做手脚,在雷管上做手脚不行吗?”萧峰冷冷地说道。
老陈和西装男脸色骤变,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疤更是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萧峰,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你明明病得下不了床……”
“病?那不过是引你放松警惕的幌子。”萧峰冷笑一声,转头看了看花姐:“从你们暗中联系老疤开始,花姐就将计就计,让我假意病重,就是为了看清楚你们背后到底藏着多少猫腻,以及那个所谓的‘老鬼’究竟是谁?”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个村民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正是村里的教书先生,平日里沉默寡言,此刻却脸色苍白地指着老疤:“我……我知道谁是老鬼!”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老疤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快闭嘴!”
教书先生被他的气势吓得一哆嗦,却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前天夜里,我起夜时,看到老疤偷偷摸摸地去了后山的破庙,我偷偷地跟着他。
看到他和一个戴着斗笠的人说话。
那人声音沙哑,说……说等老疤得手后,就派人接管土匪村,还提到了‘金桶总部’……”
“你放屁!”老疤彻底失控,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却被胡雄死死按住。
花姐眼神一凝,上前一步问道:“你看清楚那个戴斗笠的人的模样了吗?”
教书先生摇了摇头:“没有,他一首低着头,斗笠压得很低,只看到他手上戴着一枚青铜戒指,戒指上刻着一个鬼字。”
“青铜鬼戒……”花姐眉头紧锁,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在金桶的旧档案里见过这个标志,这是金桶内部高层‘鬼组’的象征!
看来这个老鬼,并不是土匪村的人,也不是住在后山,而是金桶派来的暗中监督金桶成员的游侠!”
老疤听到“鬼组”二字,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只是低着头,嘴里反复念叨着:“完了……全都完了……”
我心里冷笑一声——这教书先生明明是睁眼说瞎话,大晚上的,你偷偷跟在老疤后面。
别说晚上,隔上那么远,就是白天你也不可能看清楚青铜戒指上的鬼字。
如果教书先生说的是真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教书先生也有夜视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