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笙怔住了。
好了,她现在彻底确定了,不是周延京。
白玫瑰才是周延京偶尔会送的,通常是各种纪念日她提醒后的敷衍。
红玫瑰。。。。。。从未有过。
“他。。。。。。有留下名字吗?或者说了什么?”
赵念笙接过那枝玫瑰,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包装纸,感觉有些不真实。
侍者摇摇头:“没有。那位先生只是说,希望您用餐愉快。”
神秘人?好心人?还是。。。。。。认识她的人?
赵念笙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可能的面孔,但都一一排除。
她在这里用餐是临时起意,谁会这么巧知道她在这里,还默默替她买单,送上一枝玫瑰?
“他长什么样子?”赵念笙追问。
“嗯。。。。。。很高,身形挺拔,气质很好,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很斯文儒雅,但眼神。。。。。。嗯,挺有力量的。”
侍者努力回忆着,“抱歉女士,他停留时间不长,我没能看清全貌。”
赵念笙在记忆库里搜索,似乎没有一个能完全对上号的人物。
难道是周延京生意场上的某个对手?想通过这种方式示好或传递某种信息?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丝警惕。
“谢谢。”
她压下心中的疑惑,对侍者点点头,无论如何,这顿饭钱省下了,这枝玫瑰。。。。。。就当是这糟糕透顶的一天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吧。
她将玫瑰随意地放在桌边,收拾好东西,拿起自己的包和衣服,起身离开。
在路过服务台时,赵念笙下意识地朝侍者描述的那个“靠柱子的位置”看了一眼——那里现在空着,只有一盏壁灯洒下昏黄的光晕。
走出餐厅,雨已经停了。
清冽潮湿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初冬特有的寒意。
她裹紧了还有些潮湿的外套。
身后是刚刚告别过去的餐厅,眼前是望不到头的长街。
赵念笙站在街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一个人在这条长街上独自又走了很久很久。
终于,走出了这块儿别墅区,她伸手拦下了一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
“师傅,A华门幼儿园。”赵念笙报出冉冉小学的校名。
今天周延京说的话固然可笑,可有一句话总归是没错的。
她是冉冉的妈妈,家长会这种亲子性活动她不能不参加。
即使离婚了她也还是冉冉的妈妈,无论冉冉喜不喜欢她。。。。。。
想到这儿,赵念笙心中有些担忧。
宋浅月现在对冉冉好是为了嫁给周延京,可如果,她成功嫁给了周延京,还会带冉冉一样好吗?
孩子到底是母亲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即使赵念笙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但冉冉依然是让她牵肠挂肚的存在。
带着这份对冉冉未来的踹踹不安,她突然很想抱抱她的女儿。
出租车在灯火通明的幼儿园门口停。
赵念笙付了钱,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