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你凌辱的妇人,大多羞愤自尽,即使有活下来的最后也往往经不住你府上下人的折磨,等人死了就随便挖个坑或者用席子一裹扔到乱葬岗去。”
“这些妇人的家人也告过官,这些女子究竟去了哪里,别人或许不知,但雍州的官员心知肚明,但他们不敢得罪你,因此能拖则拖,最后往往不了了之,时间久了便以失踪草草结案。”
“还有一些一心想在仕途进步的,甚至会主动从外地抢来容貌秀丽的女子献给你,雍州处于天子脚下不好太过,所以他们就从外地抢,从过往的商队抢,从偏远地区抢。”
“若是无人发现还好,你手下的这些护卫和官员若是被人发现,往往选择杀了对方全家灭口,之后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即使闹到官府去,一句走水便可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毕竟天灾人祸,任谁都无法避免。”
李承乾顿了顿,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李元婴。
“孤说的可有错?”
李元婴坐在地上,声色之间己然没有了方才的从容和淡定。
片刻后,他似是想到什么,挣扎着坐起来。
“殿下,这些不过是一些低贱的下人,我错了,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要求下面的人把殿下的田地改革落实下去。”
“太子放心,有我在,雍州的田地改革一定会不折不扣完成,谁敢偷奸耍滑我一定要他狗命!”
说完这话,李元婴抬起头,一脸希冀的看向李承乾。
“没了?”
李元婴摇摇头,眸中带着些许茫然与不解。
“没了。”
“那些因你而死的女子怎么办?因你而家破人亡的家庭怎么办?受你排挤而心灰意冷愤然辞官而去的国家栋梁怎么办?”
李元婴面不改色,甚至还露出一丝丝委屈。
“殿下,你说的这些只不过是身份卑微的贱民,死就死了呗,还能怎么样?大不了本王之后赔点钱给他们的家人。”
“至于那些心灰意冷辞官不做的读书人…我大唐人才济济,他们不愿做官,自然多的是人愿意。”
“本王是先帝的幼子,当今圣上的弟弟,太子的叔叔,我都己经认错了,太子还要我怎样?”
李元婴说的理所应当,似乎认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他看来,自己看上了哪家女子,那是他们的荣幸,事后死了便死了,大不了赔偿几个钱呗。
他们不过是丢了一条命,自己堂堂王爷可是低头认错了啊,在手下一众官员面前颜面尽失,还要他怎么办?
李承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李元婴出生于贞观西年,比李承乾小十岁。
他出生时,李世民己经称帝,李渊被软禁在深宫之中,虽然没了自由,但每日饮酒作乐载歌载舞,日子过得滋润极了。
那些时日他放下心中的郁闷,也不用操心国事,心情也极佳。
尽管彼时的他己经六十岁高龄,但依旧与一众妃子造了不少人。
李元婴就是在这个时候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