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星对于幻胧是否身死感到了好奇,景元轻叹了口气,解释道:“「毁灭」的令使是不会轻易被毁灭的,不过……”]
[瓦尔特接过话茬道:“幻胧短时间内无力兴风作浪,也不必担心她再染指「建木」。只是封印星核的工作还需要花上些时日……”]
[“这些事,就留给符卿来操心好了……我只觉得……有些困倦……”说着,景元感觉眼皮越发沉重,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
[“将军,睁大眼睛,现在可千万不能睡着啊!”三月七大声喊着,却发现景元双眼缓缓闭上,身躯一软,向地上倒去。]
“遭矣!景元将军莫不是受了暗创?!”
看到景元倒了下去,丹恒忙上前扶住对方的场景,李时珍眉头紧锁,拧成个川字,望着那软倒的身影喃喃自语:“莫不是先前与那幻胧交手时,暗地里受了重创?还是说……被那强行灌进体内的怪力,此刻才发作出来,伤了根本?”
李时珍死死盯着天幕里围上去的众人,心中焦急:“可千万别出事才好!这将军若真垮了,仙舟那边……又该如何是好?”
…………
与此同时,许多军营中的兵士,此刻见那身影骤然软倒,顿时炸开了锅。
“将军怎就倒了!”一个握着长枪的年轻兵士攥紧了枪杆,指节泛白,声音里满是慌急,“先前他护着云骑,不让其白白送命,眼下自己却……”
年轻兵士面露担忧,先前见景元将军于阵前护着云骑兵,哪怕纵隔着一层天幕,也能感受得到对方爱兵之心,当下见景元昏迷,对其十分担忧。
旁边年长些的老兵盯着天幕里丹恒扶人的模样,叹了口气:“景元将军定是先前跟幻胧交手时受了伤,加上被那妖女灌入妖邪之力,发作出来,这会儿再难支撑,昏迷不醒。”
“只盼望将军可不能有事啊——这般爱兵的好将领,实乃百年难遇啊!”
“……”
营中一时没了往日操练的喧闹,许多兵士们望着天幕的急切目光。
…………
[三月七慌忙呼喊景元多次,发现没有作用,便和星去唤来符玄与云骑军,一行人快速离开鳞渊境,乘坐星槎飞向长乐天。]
[而后画面渐黑,一行小字随即浮现:“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
天幕画面陡暗,小字刚刚浮现,巷尾茶肆里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满座茶客皆盯着那行字发怔,端着茶盏的手悬在半空,连嘴边的话都僵住了,显然没料到正揪着心时,天幕竟戛然而止。
不过一息,死寂便被轰然撞碎。
“这就没了?!”一魁梧壮汉一拍桌面,粗犷的嗓门急道:“景元将军还昏着,符太卜能不能稳住局面,那妖邪之力到底有没有解法——连句下落都不给,这不是吊人胃口么!”
旁坐的青衫书生十分赞同,轻叹一声,“这天幕怎生得如说书先生那般,关键之时止住,着实让人心急如焚!”
“……”
茶肆中的客人经过短暂寂静后,瞬间哗然一片。
虽说不少人对天幕突然中断有些不满,但更多的还是担忧景元的身体情况。
但此时心中焦急也是无用,不少客人结完账后便离开茶肆,等明日再汇聚于此。
青衫书生将茶饮尽后,按照规矩让店小二记账,而后见天边己见黄昏,便迈步顺着街道往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