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在江户川柯南眼里这点不适和能够变回“工藤新一”比起来不值一提,他甚至可以为了能使用护照跟毛利家一起出国而找灰原哀要解药。
正是因为他这种喜欢乱来的性格,灰原哀才会限制他的解药使用。
而程晓玉手头有无痛的增龄魔药,那就没必要让孩子吃这个苦了。
2333号提醒道:【可我记得你现在手头的那批增龄十年的魔药当时做的时候有味材料不够了,所以往里头加了海量黄连和苦参代替。】
“年轻人嘛,正是吃苦的好年纪。”程晓玉说,“大不了我再给他送点陈皮过去。”
233号:【酸甜口的陈皮条上次你吃完了一直没补货,你手头现在只有泡水用的苦陈皮。】
“没关系,工藤新一年少有为,区区苦药一定不在话下。我相信就算是拿白砂糖混陈醋他也能撑过去的。”
第二天,被告知晚上要去工藤宅过夜商量要事的江户川柯南一进家门,就见他的亲生母亲递过来一个装在小塑料瓶里的橘色液体。
有希子的笑容温柔又灿烂:“要过年了,新一。所以你等下得和我们一起去见亲戚,这是我们找鬼影要的变龄魔药,能让你在明天早上八点之前都以工藤新一的身份活动,而且在变换过程也不会和A药的解药一样让你那么难受。”
本来听到走亲戚,江户川柯南是没兴趣的。
他觉得走亲戚什么时候都能走,干嘛一定要到过年呢?
但听说这次能体会到之前鬼影提及的变龄魔药,他又突然觉得过年走亲戚也是一个不错的传统,走亲戚可太好了。
于是江户川柯南换上工藤新一的衣服后,迫不及待地接过那瓶看着像是橙味果汁的魔药,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亲妈眼里深沉的笑意。
江户川柯南凑近瓶口闻了一下没有闻到任何味道,他本以为那瓶看着像是橙汁的魔药味道是甘甜的,但当魔药流经舌根的时候,他才脑内想起一阵强劲的音乐,仿佛有个男人在麦克风前随乐舞蹈。此刻江户川柯南的大脑里只有四个大字——
你。被。骗。了!
那是比八百根苦瓜榨汁浓缩产出的苦瓜精混合超浓黑咖啡还苦的味道,它仿佛就是流动的诅咒,凡是它流过的地方,那灾难般的味道就会如瘟疫一半迅速蔓延至整个口腔。
它似乎是有某种后调的,但很可惜的是江户川柯南没能体验到其他味道,因为它苦味很快又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丝毫不给其他味道上浮的可乘之机。
江户川柯南本想着咽下去就没事了,可当他真的这么做了以后,他才发现自己又被骗了。
当这“流动的诅咒”流入食道后,它却在中途消失了。
准确来说,是它由变成了一股气体,这气体也带着那让人无法忽略的、宛如水刑一样给人带来并不剧烈但持久而深沉的味道留入他的心肺,又随血管泵入他的五脏六腑
工藤新一虽然知道心肺血管没有气味感知细胞和味蕾分布,但这都已经是魔法体系的产出的药物了,也没必要纠结这感觉合不合理了。
鬼影确实没有撒谎,这魔药虽然味道宛如诅咒,但带来的变龄过程没有一点骨骼融化拉伸的疼痛感。
身体的变形已然结束,但工藤新一嘴里所遭受的酷刑却还在持续,残留的味道如同一个游荡的摄魂怪在吸取工藤新一的灵魂。
为了拯救自己的灵魂,工藤新一拔腿朝厨房冲去,想找白糖放糖来洗涤自己的灵魂,没有的话拿水漱口甚至干冲也可以!
知子莫如母,工藤新一头一篇有希子就知道他要干嘛,眼疾手快地往亲儿子嘴里塞了个东西。
工藤新一下意识一咬,酸涩的味道和极致的甜在嘴里炸开。
换做以前,这味道会让工藤新一同样奔赴厨房卫生间寻找漱口水,但现在,这激烈的味道却如同天降勇者,一拳放倒了对他舌头施以水刑般绵长诅咒的行刑人,将工藤新一才从这场字面意思上的苦刑中解救出来。
工藤新一心怀感激地搅碎吞下了口中的物体:“妈,你给我吃了什么?”
“是去皮的柠檬瓣和咖啡里的速溶方糖,鬼影说酸甜的物体能够快速驱除嘴里的苦味。”
有希子笑眯眯地说。
“哎呦,新一你刚才的表情真是太可爱了,让我想起你小时候非要尝尝你爸爸的黑咖啡。那时候你也是这样,苦得你小脸皱成一团喊着说要找水杯,还是你爸往你嘴里塞了块方糖你才缓过来呢。”
工藤新一抱怨:“妈你早就知道这东西这么苦怎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啊?”
有希子:“说了以后你就有心理准备了,才不会第一口就这么大口地喝,到时候喝得更久受更多罪。”
被亲妈说中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叹气:“我现在只希望等下走亲戚的时候能顺利点,不然都对不起我遭受这场味觉劫难。”
有希子笑道:“这你尽管放宽心。”
“爸,我们这是要去哪?”工藤新一察觉到走的路和记忆中的不一样,“奶奶和外公外婆来东京了?”
工藤优作:“我们今天的是你以前没见过的亲戚。他们夫妻俩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因为工作原因基本都在国外。他们从事的都是需要保密的工作,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快要告一段落了,这才回来。算起来我和他也二十多年没见了。”
工藤新一不禁好奇起来:“是奶奶那边的亲戚,还是外婆外公那边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