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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21页)

白秋霜慌忙起身:“快请江大人到正堂。”

她带着阮玉匆匆过去,进了正堂,同这位江知事一照面,却愣住了。

“阮夫人,好久不见。”江问简笑吟吟道,“还记得我么?”

他的样貌气度,真真是钟灵毓秀、芝兰玉树,白秋霜有些不敢认:“您、您看着倒是很像江吟鹤大人,同是姓江,又这样年轻,难道是江大人家中的那位公子?”

江问简点了点头:“江吟鹤正是家父。当年父亲来为阮门主提匾时,我还小得很。”

白秋霜也十分感慨:“是呀,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江问简笑了笑,没有绕弯子:“我今日来,是有喜事报与夫人。”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阮玉:“这位想必就是令郎,真是样貌出众,怪不得侯夫人连夜来找我,叫我上门说媒,生怕被别人抢去了。”

白秋霜瞪大了眼睛,阮玉也愣住了。

这位大人是登门来说媒的?!

江问简从怀中掏出一份婚书,一份礼单:“这份婚书,是靖远侯府三公子秦故,与贵府公子阮玉共同签下的,侯府按照婚书约定,请我这媒人登门。我夫君同侯府世子乃是知交好友,我同秦三公子也打过交道,其人出类拔萃、才智过人,样貌也是数一数二,实乃良配。这是侯夫人托我送来的礼单,夫人看看,可还满意。”

白秋霜瞪着那张婚书,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婚书虽是结亲的两人签字画押,但既是“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自然是两家人坐在一块儿商量好了才叫自家儿女签的,她连侯夫人的面都没见过,这婚书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她手一抖,刚接过的婚书和礼单没拿稳,礼单折子哗啦啦掉下去老长,那上头写得密密麻麻,足有十几页,白秋霜这才稍稍回过神来——侯府真的来提亲了!

而且拿着婚书,分明是逼婚,像生怕她不肯嫁儿子似的。

她怔怔看向阮玉,阮玉神色复杂极了,半晌,弯腰帮她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礼单。

江问简在旁道:“阮公子怎么不开心?秦三公子可是开心得不得了,一听说侯夫人带着我来了扬州,当时病就好了一大半。”

阮玉一愣:“……他病了?”

第60章磕磕绊绊成眷属

“病了,病得很重,听说扬州府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只有连夜赶回京城求救。”江问简道,“若不是这样,侯夫人也不会心急如焚,半路上拦了我的马车,就把我拉到扬州来了。”

这话虽没有明说,但意思也很清楚——秦故就是前几日离开阮家后立刻病倒的,是因为求而不得才病倒的,要不然侯夫人怎么叫了大夫还不够,还要把媒人也一起请来?

阮玉心中一颤,袖中的手不由绞在了一处。

江问简望着他片刻,笑道:“阮公子既然担心,不妨去看看他。侯府议亲规矩虽多,但侯夫人为了儿子,紧赶慢赶,年底前应当能成亲,只一个多月时间便要结为夫妻了,去看看他罢。”

送走了江知事,白秋霜连忙把管家下人召集起来,急急忙忙开始为儿子准备嫁妆,整个阮府上下都忙了起来,唯有阮玉闲着,对着窗枯坐。

秦故病倒了。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手段超群、运筹帷幄的贵公子,也有病得连夜回家求救的落魄时候。

不知道他在陌生的扬州府,一个人孤零零躺在病床上,身边没有父母兄嫂,没有知交好友,病眼昏花对着床头的一盏孤灯,只有浑身的伤痛,和千疮百孔的心,那是什么感觉?

阮玉有点喘不过气。

他以为秦故那样聪明,那样心机深沉,出身高贵、才智过人,应当永远高高在上,垂眸俯视他们这些庸庸碌碌的愚人,偶尔伸出手来漫不经心拨弄棋盘上的棋子,只为了好玩罢了。

可现在却突然告诉他,这个高高在上的执棋人是真心的。

他摆弄其他人如摆弄棋盘上的棋子,但他从不在他的棋局之中。

曾经阮玉自以为站在棋盘上,怎么也逃脱不了被执棋人摆弄的命运。他在一方窄小的四方棋盘,抬起头努力去瞪高高在上如山一般不可撼动的执棋人,他的怨恨愤怒是那样渺小,执棋人支着下巴轻轻一笑,随手拂灰尘那样拂去了。

现在告诉他,他不是棋盘上的棋子,而是坐在执棋人身旁的观棋人。

高高在上如山一般不可撼动的人,其实只是坐在他身旁的普通人。

他朝高山扔出去的冷言冷语、绞子匕首,都实实在在扎在了这个普通人身上,把他扎得遍体鳞伤。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一连多日,阮府上下都在忙碌,镖局也聘了新的总镖头,乃是白秋霜的一位师妹荐来的老友,大家虽然还是觉得古镖头武功更高、为人更好、做事也更妥当,但人已经离开了镖局,便也不再在阮玉跟前提。

这一日阮玉离开镖局回家,却在半路遇上了埋伏,全武镖局倾巢出动,要为全竟飞报仇,阮玉这边正好也带着得力的镖师,双方混战成一团。

眼看局势僵持,阮玉也被全镖头逼到小巷,一人从天而降,蒙着面,一把将他搂住,闻到那熟悉的青草香那一刻,阮玉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来人反手一颗石子打穿了全镖头的咽喉,抱着他迅速穿过小巷,阮玉靠在他肩头,几度想开口叫他,可又说不出话,转眼间,两人已到了阮府后门,蒙面人将他放在了门口,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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