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对他来说够么。
晏酒紧紧咬着唇瓣,唯恐自己发出声音,孱弱绯红的身体轻颤,如同被大海吞没的小舟,泪珠沾在浓密的睫毛上,颤悠悠如雨般落下。
她趴在床褥间,乌黑的头发披散,猫耳落在了地上,薄如蝉翼的衣物拢在腰间,男人轻勾了下猫尾巴,细细碎碎的吻从她的腰间往上延伸,在雪白的肩头吻了又吻。
痒意不受控,她轻哼了两声。
像是没断奶的小猫咪。
陈聿初将她整个抱起,她闭着眼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缩在他怀里,轻得仿佛羽毛一样,语调慵懒,“我可以自己洗澡,你去开会。”
毕竟帮她洗澡这件事,对他来说虽是司空见惯,却总是很考验忍耐力。
“没事。”
磁性暗哑的嗓音落入耳廓,晏酒便不再劝他。
暖黄色的浴室里,陈聿初仿佛忠实的仆从,将她细致清理干净,又仔仔细细用洁白的毛巾擦干。
晏酒看着满目狼藉的床单,忍不住抱怨,“陈聿初,你太坏了。”
陈聿初不可置否地勾起一点笑意,眼里还藏着未被满足的yu念,语调平稳地应了,“老婆说的对。”
与刚才判若两人的样子倒叫人不好说他什么。
晏酒按下他准备更换床单的手,急声催促,“快去开会。”
总不能放着一会议室人等着,他在这里换床单。
那更换一次的工时费也太贵了。
这次陈聿初没再拒绝,而是说:“放着我来,你在沙发上躺会。”
“知道了。”
晏酒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如今却觉得日益被陈聿初宠坏了,大多数时刻他都是能抱则抱,连洗澡这种私密的事情都需要他来代劳。
她看着床褥上蔓延的水痕与衣服,移开了视线。
可隔一会儿,又看了过去。
被揉成一团的薄布料根本看不出是衣服的痕迹,只有歪斜在旁边的尾巴残余着旖旎暧昧的痕迹。
晏酒往前走了几步。
瓷白的指尖拎起衣服,鼻尖涌入一道混着他们气味的香,携着勾缠的味道。
她蓦地一抖,衣服从指尖滑过脚踝骨,落在了地上。
半晌,才认命般拿起,带着一点鸵鸟般的心理,扔进了他的衣柜
楼下会议室
原本安静到过分的会议室,在高舟打完电话之后,仍旧安静了几秒,人人都盯着他,仿佛要在他脸上看出什么图案一般。
直到高舟说出会议推迟一小时。
会议室宛如掀开了天一般炸了。
“高秘书,快说说怎么回事吧?”
“老板出什么事情了?”
“我看到网上说,夫人来公司了,看来是真的。”
“这届网友什么都能查到,看来要加强公司安保巡逻。”
“倒也不一定是坏事,自从老板官宣婚姻状态之后,公司股价不跌反涨。”
“这么期待公司股价跌啊?我记得你今年可以参与认股了吧?”
“你可别污蔑我,公司股价涨对我们来说肯定是好事啊。而且我太太竟然和老板夫人同一天去了流浪动物救助会,她可喜欢夫人了。”
“有夫人在,可比什么明星代言都管用。我那天天放学就回房间的女儿昨天竟然破天荒问我公司的事情。结果到最后是问我老板和夫人感情状况的。还说她同学们都是夫人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