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诅咒可能存在一个可以被提升的等级系统。
既然强硬命令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只能用脑子了。
如何利用现有的、对“家具”有效的命令权,来帮助白石响,并且阻止其他人也被诅咒?
我开始强迫自己思考。
首先,能不能命令“家具”拒绝履行职责?不行,那样只会触发“失职惩罚”,让她陷入更深的痛苦。
那…能不能命令她们从别的途径获取“能量”?
比如…喝水?
吃饭?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我否决了。
绫音明确说过,能量来源只有我的体液,这是核心规则,恐怕命令也无法更改。
命令…命令…这个权限的边界在哪里?
或许……我可以从阻止诅咒的触发条件入手?
这栋别墅里的所有东西都有可能成为触发诅咒的媒介。
那我能不能命令这些“潜在的家具”……失效?
比如,我命令“马桶”,“在我许可之前,禁止将任何人转化为‘人体马桶’”。
这个念头让我眼前一亮!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这似乎是目前唯一可行的、主动防御的方法!
其次,是关于白石响。五个小时的自由…远远不够。要想让她获得更长久的自由,就需要更高级的“能量”——精液。
一想到那个画面,我的胃里就一阵翻腾,罪恶感几乎将我吞没。
但转念一想,比起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品尝被世界遗忘的痛苦,这或许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的唯一选择?
用一次的屈辱,换取一周的安宁…
这个想法太过沉重,我甩了甩头,决定暂时先不去想。
当务之急,是清理现场,然后去学校!
我必须亲眼确认,白石响是不是真的“回来”了,以及大家对她的反应是什么样。这是验证绫音所说的一切,也是我制定下一步计划的基础。
我站起身,环顾这片狼藉的战场。
空气中那股甜腻的骚臭味依旧浓郁。
地砖上,有着已经干涸的水渍、我呕吐出的胆汁痕迹,还有那根从我身上掉落的、蜷曲的毛发。
一切都那么刺眼,那么肮脏。
我像是犯下罪行后重返现场的凶手,每一个细节都在无声地控诉着我的罪孽。
我走到储物柜前,拿出水桶和拖把,认命地开始清理。
我用消毒水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每一寸地砖,仿佛要把自己的罪恶感也一同擦去。
当拖把擦过她刚才跪着的位置时,我的动作还是不可避免地停顿了一下。
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才把洗手间恢复到看不出任何异样的状态,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也终于被刺鼻的消毒水味所取代。
我冲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校服,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浓重黑眼圈的自己,感觉像是老了十岁。
深吸一口气,我抓起书包,逃也似地离开了这栋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别墅。
去学校的路上,我的内心无比忐忑。如果…如果白石响没有出现怎么办?如果所有人都像昨天一样,根本不记得她怎么办?
怀着这种不安,我踏入了校门。
校园里一如既往地充满活力,学生们的嬉笑打骂声不绝于耳。一切都正常得可怕,正常得让我觉得昨晚的经历才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