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天,活了十八年,从未听过如此惊世骇俗、惊天动地、惊到能让牛顿从棺材里爬出来扇我一巴掌的究极无敌羞耻台词。
“……说完了?”我用一种已经超脱了生死的、平静的语气问道。
“齁~?说完了哦~是不是很完美?是不是很有冲击力?绫音保证,任何一个神志正常的女性,在听到这套告白之后,都会一边尴尬到用脚趾抠出一套三室一厅,一边飞也似地逃离现场,并且在未来至少三年内,看到您都会绕着走哦~?”
“我…谢谢你啊…”我由衷地说道,谢谢你全家啊!
我感觉我等下要社死的不是铃木老师,而是我自己!
“那个…能不能…稍微…改一下台词?”我做了最后的、徒劳的挣扎,“比如就说‘老师我喜欢你’行不行?”
“不行!?”绫音立刻否决,“冲击力太弱了!万一老师以为您只是青春期的冲动,反过来要对您进行爱的教育怎么办?难道您想跟她彻夜长谈吗?就在这个随时可能触发新诅咒的别墅里?”
她的一句话,就堵死了我所有的退路。
算了。
死就死吧。
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能用我一次社会性死亡,换来老师的人身安全,这波…不亏!
我关掉花洒,胡乱地用毛巾擦了擦身体,动作飞快地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居家服,然后走到了浴室门口。
我把手放在冰冷的门把手上,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我感觉自己不是去告白,而是要去炸碉堡。
“预备…开始!”脑海里,传来了绫音那仿佛导演喊“Action”一样的声音。
客厅里,窗帘已经被拉开了,明媚的晨光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照得亮堂堂的。
而我一眼看去,就看到了那个让我视死如归的“罪魁祸首”——铃木老师,此刻正弯着腰,背对着我,将茶几上那些派对留下的零食包装袋和饮料瓶,一个一个地捡进一个大的垃圾袋里。
老师身上那件米色的职业套裙因为弯腰的动作而紧紧地绷着,将她那浑圆挺翘、充满成熟女性风韵的肥美臀部,勾勒出了一道惊心动魄的、让人血脉偾张的完美曲线。
那曲线从纤细的腰肢处开始,以一个夸张的弧度向外隆起,最终在套裙的下摆处收束,形成了一个饱满得仿佛随时会撑破布料的、诱人的蜜桃形状。
随着她的动作,那对被套裙包裹着的、丰腴的臀肉,还会微微地晃动一下,充满了惊人的弹性质感。
我只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鼻子一热,差点没当场喷出鼻血来。
操!
不行!张天!你要冷静!你他妈是来执行“自杀式袭击”任务的!不是来看老师的屁股的!虽然这屁股确实很顶…呸呸呸!
“快上啊主人!?她现在正背对着你!是最好的时机!冲过去!抓住她!用您那灼热的视线融化她!用您那羞耻的台词轰炸她!”
绫音在我脑子里疯狂地敲锣打鼓,比他妈传销讲师还要激动。
就是现在!
我一咬牙,一跺脚,运起了丹田里最后一丝名为“羞耻心”的内力,然后把它转化为了冲锋的动力!
我像一辆失控的法拉利,一个箭步就朝着铃木老师的背影猛冲了过去!
冲刺!
抓住!
很好!第一步【打破安全距离】!成功!
听到身后突然传来的动静,铃木老师被吓了一跳,正想直起身子回头看,却被我那因为紧张而用了过大力气的双手,给狠狠地按住了肩膀,被迫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张、张天同学?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慌和不解,试图挣扎,但我的手像两把铁钳,让她动弹不得。
“……”
我没有说话。
我死死地盯着她。
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我可以想象出她此刻那副惊慌失措的可爱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