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我最深的爱,给了她最重的一刀。
……
第二天一早,当我精疲力尽地走出卧室时,房子里空无一人。
餐桌上,摆着已经冷掉一碗面条和一杯牛奶。旁边,压着一张便签纸。
是蔓蔓的字迹,娟秀,却带着一丝我能感觉到的、刻意的疏离。
“我先去店里了。”
没有署名,没有“老公”,甚至没有一个爱心符号。
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吃着那碗已经黏成坨的面条,却味同嚼蜡。整个房子,因为少了她的存在,而变得空旷、冰冷,像一个巨大的、华丽的坟墓。
我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
我害怕了。
我害怕,她会就这样,一点一点地,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我拿起手机,想给她打电话,想告诉她,我错了,我收回我所有的话。但我的手指,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我能收回什么呢?
那份欲望,是真的。那份沉溺,也是真的。
谎言,已经无法再将我们包裹。
晚上,我特意提前回了家。
但家里,依旧是空无一人。
我给她发信息:“在哪?”
过了很久,她才回复,依旧是那般言简意赅,像一份公事公办的报告。
“我在我爸妈家。最近没怎么陪他们,想在这边住几天。”
我的心,彻底凉了。
她回了娘家。
那是一个……完全没有我的地方。一个属于她的、安全的、正常的避风港。
她在逃离我。
逃离我这个,让她感到恐惧和陌生的怪物。
我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沙发上,还放着她昨天看电视时盖过的毯子,上面有她的味道。茶几上,是她喝了一半的水杯。
这个家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她的痕迹。
而她,却不在了。
巨大的孤独和恐慌,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然后,那些被我压抑了一整天的幻想,开始像挣脱了枷锁的野兽,在我脑海里疯狂地肆虐。
我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她。
她不是在父母家,而是在那个叫李浩的男人的身边。
或许,她根本没回父母家,她只是找了个借口,去见他了。
他们会不会正在某个酒店的房间里?
她会不会,也像对我一样,对他展露出那种小心翼翼的、讨好的笑容?
她会不会……正在用我教给她的那些技巧,来取悦那个男人?
我的脑海里,甚至浮现出了一幅具体的画面:蔓蔓跪在酒店的大床上,而那个叫李浩的男人,正从后面,狠狠地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