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长白山?!”
贾方圆有些震撼,当初奶奶一直挂在嘴边的,居然是真的?
陈泽看到贾方圆的眼神,也是充满好奇,这家伙到底听到了什么?
贾方圆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他死死盯着陈泽手机屏幕上,
皑皑雪峰之下,一座残破的石庙半掩于积雪之中,庙门前刻着两个模糊却苍劲的大字,归墟。
“这……这是我奶奶临终前反复念叨的地方。”
“她说,长白山深处有个‘门’,谁要是听见了里面的声音,就再也回不来了。”
“你奶奶是东北人?可她一个南方老太太,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贾方圆攥紧了拳头,记忆如雪崩般涌来。
小时候夏夜纳凉,奶奶摇着蒲扇,总讲一个奇怪的故事:
百年前,有一支科考队进山考察天池,回来时只剩一人,那人疯了,嘴里不停重复一句话。
“它在呼吸……它在等我们回去”。
第二天他就消失了,只在床头留下一张潦草的纸条:“门开了,我得回去。”
“她说是梦。”
“可她每晚都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雪地里,
听见地底传来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像山在醒来。”
“巧了,我这次来,就是因为接到了一份匿名资料,
说二十年前最后一次天池探测任务中,声呐曾捕捉到规律性震动,
深度三千米,频率和人类心跳完全一致。”
两人对视一眼,寒意从脊背爬升。
远处,长白山主峰隐没在云雾中,宛如一头沉睡巨兽。
而此刻,山顶的积雪正悄然滑落一道细缝,仿佛……有谁,正从深处睁开眼。
贾方圆的呼吸凝滞了。
那乌鸦飞得并不高,几乎贴着雪面滑行,而它的影子却像被什么力量拉扯着,
在地上拉长、扭曲,最终站成了一个佝偻的人形,穿着老式棉袄,拄着拐杖,白发苍苍。
“奶奶……?”他失声喊出,双腿不受控制地向前迈了一步。
“别过去!”陈泽一把拽住他,声音嘶哑,“你看它的脚!”
那影子的双脚,并未踩在雪地上留下任何痕迹。
它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投射而来,行走于现实与虚妄之间,
每一步都伴随着细微的裂帛之声,仿佛空间本身正在被撕开一道口子!
风中的吟诵声愈发清晰,那些音节如同从地脉中涌出,古老得超越语言的起源。
忽然,贾方圆发现自己竟能听懂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