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抱上楼放上沙发后,陆聿森脱下碍事的衣服,穿着余下的黑色短袖和迷彩长裤走进浴室里放水,顺便给她找好内衣裤和睡衣。
水放好后,他走回沙发,脱下女孩身上的衣服。
脏兮兮的裙子脱掉后,大腿上的掐痕清晰可见,陆聿森眼里漾起寒气,心疼地抚摸那些青青紫紫的掐痕。
他仔细检查她身上其他地方,没发现多余的伤之后,轻轻脱掉她的内衣裤,把她抱进浴缸里。
被热水包裹的一瞬间,董昭月缓慢睁开了眼睛。
陆聿森看了她两眼,女孩眼神迷糊,他拿过一张矮凳坐在浴缸外,帮她揉洗长发。
她静静地由他帮自己清洗身体,一句话也不说。
陆聿森不动声色看了她好几眼,最后还是开口了:“腿上那些掐痕,是怎么弄出来的?”
良久,就在他以为女孩选择沉默的时候,她闭上眼睛,绷着脸轻声说道:“他每天早上都拿蛇来吓我,不是缠上我的脖子就是我的腿,晚上还允许那些男人喝醉了来踹我的房门。”
陆聿森想起那个房间里,堵在门窗后的桌子和衣柜,滚了下喉结道:“所以你就把自己掐成这样?”
那些紧张、害怕、饥饿和崩溃的情绪再次席卷而来,她控制不住地用哭腔朝他喊道:“不然呢!睡死了让他们随便欺负我吗?”
“卿卿。”陆聿森扔掉浴球把她搂过来,一下一下吻她的发顶,“没事了,嗯?”
刚刚一路上,她除了咬他的脖子发泄,哭都没哭一声,话也不说一句,现在吼完他后哭声哽咽,委屈死了。
“好了,我在。”男人紧紧搂着她,扶住她湿润的后脑勺压进自己的胸膛里,声音低沉。
听着她的哭声,他脑海里全是她被吓坏的样子,盯着水面的眼睛覆满阴霾,手也攥紧她的腰,无声散发着怒意和寒意,“谁欺负过你,我都会加倍还回去,嗯?”
她一边哭咽一边捶打他的肩膀:“谁让你这么慢才来的!”
“所以你每时每秒想的人都是我?”陆聿森一顿。
“我不还是被你害的,不想着怪你想谁?”董昭月完全忘了,是她自己支开雇佣兵跑出去找人,才落于坏人之手。
而陆聿森也根本没想过和她计较缘由,只觉得是自己没保护好她。
听见她的埋怨,他眼里带了点笑,捧起她的脸用力亲了一口:“嗯,全部都是我的错。”
她闷着脸哼了一声,吸着鼻子推开他。
陆聿森继续捡起浴球帮她擦洗,轻声问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受委屈的地方吗?”
“每天都饿死了,他只给我煮蛇肉,不吃就饿着。”她闷闷道,甚至好不容易睡着一小会儿,梦里也全是各种各样的蛇和恶心油腻的男人。
“嗯,这个我也记住了。”男人把她带出水面,用宽大厚实的浴巾裹好她大半身体,轻轻放上洗手池旁边。
她面对着他,由他用吹风机吹弄自己的湿发,默默盯着他的脖子和喉结。
陆聿森看着女孩长长的眼睫毛,粉粉的鼻尖和白皙的脸蛋,不自觉滚动喉结,她现在情绪刚缓和,适合好好哄着,好好吃饭睡觉,不然他一定把她压倒,狠狠吻下去。
吹风机嗡嗡响着,董昭月觉得自己的脑子也在嗡嗡响,她目不转睛盯着男人的喉结,看它滚上滚下,自己的喉咙也莫名干燥起来,可她又不舍得移开视线。
有没有人告诉过陆聿森,他的喉结很性感?
莫名地,她越看越热,忍不住抬起食指按住他的喉结:“你能不能别乱动?”
“什么?”陆聿森眼神一暗,哑声问道。
“你……你别乱动。”她放下食指。
“我没动。”陆聿森滚了下喉结,继续吹弄她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