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芷林:“菁菁也要人照顾,她那么小,又受了惊吓。娘,您可不能?倒下,我一个人哪里顾得来。”
宋母抹净眼泪,心疼地看?着儿子:“你说?他……这是在外?头惹了什么事儿啊。”
岳芷林不知道。
宋豫川能?惹什么事儿呢,他是个左邻右舍都道一声好的人。他性情和顺,待人有礼,甚少计较得失,夫妻这么些年,从未见他有急眼儿的时候。
宋母也知干守着不是事儿,念叨着,关门出?去?了。
岳芷林在床沿坐下,见他脸色惨白,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已经烧起?来了。
她心头慌慌,忙去?端了盆冷水来,拧了帕子给他敷在额头。
“阿月……”
宋豫川在迷迷糊糊中,喊着她的小名。
她忙贴近过?去?:“我在这儿。”
“别怕……别怕……”
一声别怕,说?得她鼻头发酸。
他的声音极其?沙哑,说?得含糊不清,但她还?是听出?来了。
做一介小民实在是苦,强权之?下,让你生你才?能?生,让你死你只有死。她真?想挥起?斧头砍了这帮恶人!
顾家夫妇遭人暗杀,那,宋豫川会?不会?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遭了今日这桩罪?
想到这里,岳芷林突然呆住了,后背一股凉意席卷而来。
也许,这幻境给她编织的并非美梦,而是她错过?的事实。事情的全貌,或许是这样的——
那天下午,菁菁突然被野蜂蛰。
同一天的下午,宋豫川被人冲进家中封口。
那天晚上?,她拍了那么久的门,宋家始终门扉紧闭,不予回应。
不是宋豫川要与她恩断义绝,而是……他和宋母都正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