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做什么?国师大人此言当真是好笑。”说着,贺颂恩在那冰棺前站定,垂眼看了一阵,“这是你的心上人?”
闻言,穆悌紧绷着脸没有吭声,眸子却也紧盯着他,生怕他做出什么对冰棺不利的举动。
所以她一直都搞错了方向,那簪子其实一直都在她身边。
鎏月轻咬着下唇,心绪久久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见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贺颂恩冷笑一声,慢悠悠道:“今夜本是来控制贺庭翊的,没成想,竟还有意外之喜。”
下属垂着头,问道:“那殿下,我们现在应当如何?摄政王妃若是失踪了,摄政王定会很快得到消息,查到咱们头上来。”
“你问吧,你上次在天牢救了我,我定会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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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照,天星台内此时已经被一群私兵给围满。
穆悌眸色阴冷地看着慢悠悠走过来的贺颂恩:“你要做什么?”
是端王,贺颂恩。
只是,他怎会在平王府?
“嗯?”贺庭翊显然还是没回过味来,诧异地看向鎏月,“你怎么会在这?我们在哪儿?”
说着,他尝试着动了动,挣扎无果后便也放弃了。
“阿姊?”见此,鎏月极为诧异。
萧清慈此时泪眼婆娑,哭得双眼通红:“鎏月……”
一些细枝末节被她在脑海中挨着理顺,渐渐繁茂,如此来看,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她从前未曾注意到罢了。
来人笑了笑:“本王自是要将大盛,从外姓人的手中给要回来,拿回所有兵权,毕竟这大盛江山,本就该属于本王。”
听见声音,穆悌冷笑一声,眸中满是轻蔑:“痴心妄想。”
她看了看身侧还在昏迷的人,眨眨眼,心中思绪千万。
如今的情况,似乎是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她本还以为是贺颂恩伙同了贺庭翊在合谋着什么。
“我也不知这是何处。”鎏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是去平王府寻你的,谁知还未见到人就被迷晕了。”
闻言,贺庭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并未收到你来访的消息,那时候让你进来,应当就是皇兄的安排。”
只是她从前忧心蚀心蛊,忧心解药,一心只想着离开,又气愤于被萧屿澈给抓回来,并未往这方面想罢了。
“国师大人,今夜之后,还劳烦你配合本王,对外宣布于本王登基有利的言论,否则你的心上人,怕是尸骨无存了。”
贺颂恩语气不咸不淡,只摆了摆手,几名私兵便上前去按住了穆悌,控制住了他的手脚。
而后,贺颂恩动了动,抬脚率先上了三层。
思及此处,鎏月眸色暗了暗,又转头不动声色地看向四周,可除了几名看守的私兵,并未瞧见旁人。
人呢?
说着,他在鎏月身前蹲下,眸中满是玩味:“你确实是本王见过最好看的女人,比你们那个祭司好看。”
鎏月冷眼看着他:“所以带祭司入宫的人,果然是你。”
可贺庭翊就不是这般了。
现在看来,贺庭翊也是受害者。
看来萧屿澈说得不错,这贺颂恩果然养了私兵,瞧这阵仗,数量还不小。
鎏月垂着眼,沉默一阵道:“其实我今夜过来,是有件事情想问你。”
鎏月眨眨眼看向萧清慈,还未来得及问出口,便听她道:“言儿,言儿被他们抓走了。”
“还有,还有梧生。”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鎏月颇为烦躁地抿了抿唇,手腕被那粗糙的绳索磨得生疼。
贺庭翊叹了口气:“今夜端王以赔礼道歉的名义忽然来访,我便将他放进来了,谁知他带了好些私兵,将我给控制住了,你来得不巧。”
首先便是普通的蛊对萧屿澈无用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