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卿喉咙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咽下去了。
她们可是住在二十八层。
她的腿……
柏奚察觉到自己的失言暴露,提前道:“我的腿已经全好了,医生也建议我做一些爬楼锻炼。你不用老是担心,我有?好好照顾自己。”
两人一直杵在玄关。
柏奚牵着她的手?腕引她坐到沙发?,接着道:“还有?,即使你发?现?门?外是我,也不必追的,我没那么脆弱。早在说出实话那天我就料到了今日,你怎样不接受,我即便伤心,也是应得的。”
她的手?顺着腕骨摸到女人的手?掌,摩挲几下后眷恋地覆上她手?背。
“你总是待我这么好,我才?问心有?愧。”柏奚温柔道。
“说完了?”裴宴卿抬起眼帘,睫毛落着冰雪。
柏奚愣了一下。
“说完了。”
话音刚落,她便被拉入了窒息的深吻当中。
火热的温度欺进她的唇与齿,卷弄勾连。唇瓣被磨得发?红,太阳穴发?烫,她的肩被一只手?牢牢钳住,按进沙发?里。柏奚下意识地张开了嘴。
迎来更深入的吻,纵情的勾起沉寂的,来回吞弄。
柏奚仰着雪颈,折出一个弧度,几乎承受不了。
裴宴卿百般不厌含吮着她的舌尖,柏奚眼角逼出一圈红晕,反手?拉过她的胳膊,就要欺上去回应,裴宴卿撤得干净迅速。
柏奚唇上的温度落空,怀里的热度也空荡荡。
“……”
裴宴卿擦了擦自己的嘴,颇有?几分快意地道:“话都让你说了,现?在还想?说什么,说吧。”
柏奚:“……”
柏奚尝试厚颜无耻:“再?亲一次?”
裴宴卿回了她一个笑容,抬起身子,坐得离她更远了。
柏奚恨自己瞻前顾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应,现?在什么都没了。
反倒裴宴卿夺回一城,见她满眼渴求懊悔,堵着的那口郁气总算纾解了一二。
最?初的冲击过去,柏奚的突然?露面,几番浪潮冲刷,裴宴卿发?现?,沉淀下来的不是怀疑、恐惧,而是对她的怨恨。
怨她以为坦诚相待,原来她心里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怨她没有?早点说出来,三年来都活在内心的煎熬当中。
怨……
也怨自己,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
但原谅是不会轻易原谅的,尤其是她跑到门?口守着,又?悄悄离开,现?在又?在这跟她长篇大论。
她以为自己是谁?仗着自己喜欢她,好也是她,坏也是她,自私是她,无私也是她,话都让她说完了,把她裴宴卿放在哪里?
只能被动接受的位置吗?
她只有?在床上喜欢躺着而已!
柏奚被她丢在一边冷落了半天,这才?问道:“你……裴老师,你怎么想?的?”
裴宴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我怎么想?的重要吗?”
“重要。”柏奚底气不足道。
裴宴卿重重哼了一声。
按理说柏奚应该患得患失,但不知怎么,自从?上完节目以后,她们俩虽身体不如从?前亲密,灵魂却更紧密了,容不进任何缝隙,她们合该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如果有?来世,柏奚觉得她的下辈子也是自己的,直到生生世世。
虽然?理智告诉柏奚她应该小心翼翼,但情感制造的氛围,让她们俩只要在一起,说什么都像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