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绮贞彻底说不出话了。
“你根本不了解她?,你们或许,只?是长得有那么一点儿像的人,你只?是碰巧把她?生了下来,”陈之夏最后笑?了笑?,“如果?我做妈妈,肯定不会像你一样,只?是把她?生下来了而已。”
离开了这座颇有水墨风格的饭店门?前,陈之夏转身去了停车坪。
丁绮贞愣在路边,又似是在眼巴巴地杵在路边等她?。
她?径直地开了过去,没有停留。
陈之夏今天下飞机后先回来了一趟,程树洋不在家,家中也收拾得整整齐齐,没有任何异样的气息。
程树洋的母亲又打电话给她?,询问何时能与她?的母亲见?面、吃饭,商讨一下他?们后续备婚事项。尤其是婚纱照,必须要?去拍了。
她?的母亲不出席,他?们的婚纱照也拖着不去拍,怎么都不好看。他?的家人是很在意体?面的人。
陈之夏还是发现?了异样。
她?的化妆台上放着一小块用过的纱布,上面似有血迹。
下意识以为是程树洋受伤了还是怎么,很快,又在纱布的一角留心?到擦拭过口红的痕迹。
她?的化妆棉一早就用完了,应是有人暂时用此拭去了画出嘴角的唇膏。
再次回到家,丁韵茹来了。
昨晚丁韵茹就打电话通知了她?,要?来北京看望看望他?们,陈之夏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点儿她?爱吃的东西。
程树洋也在,他?去接的丁韵茹。
几日不见?,他?们照例亲吻、拥抱。
丁韵茹就是听程树洋聊起丁绮贞找过他?才?来了这一趟,说到底就是担心?他?和?陈之夏因为丁绮贞产生嫌隙。年后春天就准备结婚了的,他?又对之夏那么好。
丁绮贞当年看上在苏州做生意的黄兴波有钱,连陈之夏都不要?了,一路跟到北京来,不成想没多久就濒临破产。这几年来,俩人被迫到处借钱,最后都演变成了非法集资,欠了一屁股债,也不知在做什么勾当,在三环的一套房子都被法拍抵押了。
程树洋心?性温和?,丁韵茹估摸着他?被丁绮贞游说着借去了钱,在路上就对他?好一顿的数落,还安慰他?说,也许就是想借钱,所以才?说出不支持他?们结婚的话。
除了进门?时的拥抱与寒暄,程树洋与陈之夏好像就没太多话了,丁韵茹总觉得他?们各自揣了心?思,但也不好多说,主动掌勺下厨,家里的空气都变得香喷喷的。
一顿饭也在这样略显古怪的温馨中结束。
末了,下楼丢垃圾,陈之夏与程树洋二人默契地停在了楼道里。
相?视一眼,想说的话太多。
陈之夏把门?轻轻地掩住了,到现?在她?还无?法想象,那天晚上她?喝醉了是怎么撒疯的。
程树洋牵过她?的手,抚摸她?的戒指,深深看住了她?,眼中情绪翻涌。
“邱安安……”陈之夏沉默了会儿,开口,“她?好点了么。”
她?问得别无?意思,只?像是普通的询问与关心?。连丁点儿的吃醋好像都没有。
程树洋心?下感到了失望,但他?也没说什么,只?点点头:“嗯好多了,暂时去林晓那里了。”
“那就好。”
陈之夏听丁绮贞说她?好像受伤了。
“你呢,”程树洋问,“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陈之夏也不知该怎么说,今早从香港回来的一路上,一直到现?在,整个人好像都陷入了一种莫大的迷茫。
“我。”她?开口。
他?耐心?等她?:“嗯。”
她?抬眸,坦诚地看着他?。
“我和?江嘲一起出差的。”
程树洋还是点了下头,抚她?的头发与眼角,“猜到了。”
“我和?他?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