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地潜入房间,萧沫摸到了放置圣旨的箱子,捏断外面的锁,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借着外面的月光,明黄色的圣旨还是很好认的,打开看了看,萧沫冷笑?一声收了起来。
将箱子放回去,看时间还早,正想着要?不要?顺便去承恩公房里?,给他留些‘到此一游’的纪念品,就听到外面似乎闹了起来。
“着火了,不好,着火了,快救火!”远远的叫喊声传来。
萧沫眉头一动,放过了承恩公,整个?人如利箭般射出去,朝着火光燃起的方向飞去。
如她?所想的那样,瘸子和李西牛即使?找到了哈尔莫一行人的院子,但是想摸进去行刺也难,而?且还惊动了外面守夜的北狄护卫。
虽然瘸子和李西牛拼尽全力杀了俩人,但是里?面的院子已经点亮了灯,北狄护卫们行动有序地朝哈尔莫聚拢,再想行刺难于登天。
好在他们也做了其他准备,将随身携带的火油倒出来点燃,试图将人烧死?在里?面。
瘸子压根就没想活着,他腿脚行走不便,就趴在地上一步步爬,嘴里?咬着刀,直直地冲着哈尔莫所在的位置爬去。
浓烟滚滚,李西牛试图去拉他:“少爷快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能白白死?在这里?。”
瘸子冷静地看他,带着催促:你走,不要?管我了!
不能报仇,他活着也没有意义,还不如就此死?了,也好一起下去陪家人。
李西牛不甘地流泪,他怎么能扔下少爷一个?人逃生,要?死?大家一起死?。
哈尔莫拔刀在手,一双眼阴鸷地环顾周围,忽然他转头盯着某个?位置,下令道:“瞄准那里?,放箭!”
北狄护卫们刀不离手,弓箭随身携带,闻言问也不问,立即挽弓搭箭朝着他指出的方向射去。
一时间,箭如雨下。
就在这时,在翻滚的白烟中,有一道像人般的巨大黑影,张开双臂贴地掠过,随即拔地而?起,双臂各抓着一个?人,飞向天空,消失于屋檐另一面。
满天的箭雨落空,直直插入地面。
“天,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有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是海东青吗?还是什么大鸟?”
在朦胧昏暗的视野里?,双臂展开能飞的东西,看着像是会飞的鸟类。
有人反驳:“胡说,有长得那么大的鸟类吗?”
哈尔莫亦惊骇莫名,他怎么觉得那东西的形态更像个?人呢?可是人怎么会飞,还是在提着两?个?重物的情况下飞?
他挥手道:“留几个?人,其他人跟我追上去看看。”
“是。”
哈尔莫带着人出了院子追了过去。
此时承恩公终于从?睡梦中被惊醒了,听到哈尔莫所住的院子起了大火,害怕得连门都不敢迈出去,一迭声地叫着江泰,让他带人亲自守着自己,一步也不许离开。
瘸子和李西牛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死?并不可怕,遗憾的是自己还没有杀了哈尔莫为家人,为死?在北狄铁蹄下的百姓报仇雪恨。
在他们闭眼等死?的时候,忽然肩头被什么东西抓住,带着飞上了半空,随即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萧沫点了俩人的睡穴,想了想还是将人带了回去。
韩重元点着一盏灯,开着一扇窗,独自等待萧沫归来。
不知过了多?久,耳旁似掠过一阵风,他抬眼望去,就见萧沫俏生生地背着手立在窗前,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韩重元心?下一松,眉眼下意识地柔和下来,站起朝她?走了过去:“公主回来了,还顺利吗?”
“顺利地不行。”萧沫骄傲地扬了扬头,随即神秘兮兮地朝他招了招手,“韩某你过来,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哦!”
“礼物?”韩重元可疑地挑了挑眉,在她?三步远处站定,“什么礼物?”
“铛铛铛,就是他们!”萧沫拉过他走到窗口,指着倒在地上昏过去的瘸子二人说胡话?。
一个?蓬头垢面看不出面目的瘸子,一个?沧桑憔悴得看不出年纪的男人,就是所谓的‘礼物’?
韩重元没好气地伸指弹了下少女的额头:“好玩吗?”
萧沫看着强大无?比,有时候却又表现得稚嫩无?害;明明能眼也不眨地下手杀人,有时候却偏偏很是孩子气,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