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卷为何突然对十八年前的事感兴趣?”
花卷轻咬了一下嘴唇,道:“因为很奇怪。这么多年来从未听大人们说起过这件事,明明是一场灾厄,无论怎么样都至少会提及,但好像都被大家遗忘了一样,这不正常。”
白术微抬了一下眼睑,镜片反射了一道弧光。
“因为当时的七星下令让民众们不得说起,自然就如被遗忘了一样啊。”
他微笑着说,声音平静。
花卷握着茶杯的手一顿。
“七星下令?这么奇怪?”
花卷回忆了一遍钟离说的情况,然后问出了最后一个她想知道的问题:“白先生还记得是哪一天吗?”
药茶是热的,雾气袅袅上升,白雾氤氲间,青年俊美的脸上笑容变得有些深沉。
“记得。”
他将茶杯放在桌面上,发出了清晰的“咯噔”声,而后他十指交叠,笑眯起眼睛。
“是九月二十四日哦。”
白术很记得那一天。
魔物天刚亮的时候突然躁动,集结在一起朝璃月港攻来,是千岩军、七星和仙人们合力阻挡着魔物,防止它们进入城中伤人,但依然有城外的人被魔物所伤,因而死去。
接近中午时,一位年轻的男人来到了不卜庐,请求当时的不卜庐堂主——白术的师傅救救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正在生产。
那时白术尚且年幼,是白术的师姐协助师傅为那位妻子接生,但难产了,隐有血崩之兆。
城外是魔物的嘶吼,城中在生产的女子也因为疼痛而发出凄厉的喊声。
直到傍晚时分,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花卷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险些摔落在地。
十八年前的九月二十四日,正是她出生的那一天。
第110章下雨
花卷对于父母离开的真正缘由产生了好奇,可是她手上有关的线索只有母亲的笔记本,但是笔记本的出现纯靠任务和缘分,她就算想要收集都没有头绪。
从不卜庐出来之后,花卷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就在她看着观赏池中的莲蓬思考时,细细密密的雨丝从万米高空落下。
雨丝逐渐变大,在观赏池的水面中砸出了一圈圈涟漪,惊得鱼池里的鱼往荷叶底下躲,路上行人匆匆,原本站在池边欣赏美景的人也挡着头往家跑,一时间引起一阵喧闹。
花卷没有带伞,她和派蒙赶忙跑到了观赏池旁的连廊下,借着屋檐躲雨,也有不少家里远的人躲在连廊下,看着雨幕渐深。
天空迅速暗了下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响起,荷叶上铺了一层的雨水,又因为枝干承受不住,弯着腰将雨水倒入了池中。游鱼在池中摆着尾,吐着细小的泡泡。
“你居然没带伞!”派蒙对此发出控诉。
花卷斜眼看着她,眼里带着几分无语:“派蒙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这个从来不带伞的家伙。”
“上次把你的小雨伞拿出来给你用了,结果也不见你拿回给我放着,不知道被你丢哪里去了。”
她的雨伞因为上次在枫丹使用过,回到蒙德之后就将湿漉漉的雨伞从背包里拿了出来,打算晾干再收起来,后来就因为论文和达达利亚表白的事情给忘记了。
现在背包里一把雨伞都没有。
派蒙被花卷说得哑口无言,噘着嘴对手指望天,心虚且无辜。
雨声淅淅沥沥,在水面上溅起了一层白,池水面上漂浮着一层很淡很淡的雾,池中荷叶的颜色也深了几分。
等了大约半小时,这雨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花卷也因为久站累且无聊,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雨势,发现天还是暗沉沉的。
“要不我们跑回去吧,反正也就两条街的距离。”花卷甩了甩湿漉漉的掌心,和派蒙商量。
派蒙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连连摆手:“不行,绝对不行!上次在须弥你都没淋到雨却还是大病了一场,要是淋了雨那还了得?绝对不行!”
直到自己真实病因的花卷身体一僵。她还没跟派蒙说过自己是因何生病的,派蒙自然也信了明面上的说法——着凉。
“那时候是换季,现在是夏天,不一样的,不会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