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饵:
“身体不舒服,我补过假了?,扣工资也没意见。”
程总皱起眉头:
“那我发信息为什么?不回我?你要请假,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
向?饵下午在工位上看过程总那些信息,不得不说……有些露骨了?,还?很油腻,她多看几眼都难受。
向?饵掀起眼皮:
“我不想越级汇报,公司有规章制度,您也应该遵守的吧。”
程总很生气?,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你这个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你知不知道我为你花了?多少心思!”
向?饵淡淡地抬头看他,再次提醒:
“我们只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
程总猛地一噎,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倒了?杯茶,顺了?顺气?。
向?饵站起身要出去,她没时间?陪他在这里耗着,她还?要去找小鱼呢。
程总却又提高声音:
“你回来!坐下,我还?没说完呢。”
向?饵微微叹气?,转身又坐下。
程总面色又稍缓下来,带着诱骗的语气?,凑近向?饵:
“你要是再装不知道,我就直接说了?,小向?啊,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你也知道,当了?我女朋友,你哪怕不来公司,也没人?会计较的,只需要陪我就好,明?白吗?你刚毕业没多久,也应该知道,女人?上升期就那么?几年,抓不住这个机会,以后就很难翻身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只手,朝着向?饵放在桌上的右手而去。
向?饵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心里莫名有种奇异的安心感觉。
她对着右手,轻飘飘地说出一句:
“小阿赫,保护我,我就不扔你——暂时。”
手臂上的小眼球似乎在动,又似乎完全没动,封闭的办公室里,却像是有风拂过面颊,带来一阵腥臭。
向?饵嘴角轻轻勾起,抬头直视程总,脸上是平淡温和?的神情。
程总伸手,快要抓到向?饵的手了?,他那张青年才俊的脸上,露出贪婪、得意和?轻蔑的神色。不过如此,只要是女人?,都不过如此啊,说几句好话就……
但他骤然看见向?饵的表情,心脏猛地一跳,觉得哪里不对劲。
然后,他的手突然就动不了?了?。
这张枣红色的木头书桌,还?是上一任总经理留下来的,向?饵的手就明?晃晃地放在桌面上,显出精致病态的苍白、纤细。
这并?不是普通男人?的审美,却自带谜一样的某种气?质,让程总从看到的第一眼起,就下决心要得到她。
此时此刻,程总的手,距离那只梦寐以求的手,只有不到一厘米了?。
可他无?论再怎么?使?劲,都没办法再前进一分!
那只手,完全动弹不得,像个死物的蜡像!
程总用尽全身力气?,试图让那只手动起来,试图抓住桌面,让手指尖带着整只手移动,可就连手指尖都没法动弹!
程总感觉这只手像是陷入了?沼泽,越是用力动,越是一点都动不了?,甚至逐渐开始发麻、难受,沿着手指尖一点一点延伸上去,就好像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忽然缠绕上了?自己的手臂……
这个时候,程总终于?理解了?向?饵刚才笑容的含义。
他极度惊恐地抬起头,惊慌道:
“你做了?什么??你对我的手做了?什么?!”
向?饵没说话,只是微笑着,扫了?一眼面前的场景。
她眼中的书桌,现在可要精彩太多。
从她说出那句话后,手腕上的眼球就迅速蠕动起来,充满活力地从她毛衣底下钻出,眼睛周围全是细细的触手在舞动。它强烈的兴奋几乎肉眼可见,数十根触手立刻一起伸展、伸长,将程总的手指牢牢捆绑起来,从手指到手掌心,完全固定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