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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计划向女皇奉上,换来迟疑的目光在丑角与护卫身上游荡。
“皮耶罗,你在做一件愚蠢又得不到回报的事情,羔羊的心将被泪水浸没。”
“我十分清楚我的所作所为,陛下。”
罪人合上左眼,脸上满带赴死般的从容:
“可是不如此行,又有何物能牵绊住龙尊日益健壮的脚步呢。”
“女皇啊,放手去做吧,当殿下向我讨罪的时刻,我自会献出我的生命。”
“”
冰神看了看不死的老者,心知他早已被往日的过犯拘住了心神,不复理智,只得垂问神情恍惚的守卫。
“至冬的子民,伊万啊,你上前来。”
那凡人满目惶惶地抬头,如见世界颠覆,山峦崩塌于面前:
“陛下,维可缇木殿下真的是!”
九沃龙尊吗。
声带被良知捏住,让他吐不出那几个字来。
他想起稻米划过喉管,咽入胃中的满足。
也想起白尾紧紧缠绕,蓝眼依恋又清澈。
“女皇陛下,我们不应该!”
不应该将他深锁宫殿,远离人世与冷暖。
“我们应该!”
将他送还故土,让他得享本应有的一切。
但至冬的孩子最终还是沉默了。
如果那无妄的杀戮不曾存在,该多好啊。
“好了伊万,让我们再重新确定一下计划。”
短鞭被握在手里,皮耶罗目光决然。
“等维可缇木殿下进来,我会以你玩忽职守之名将你重重惩罚,在朋友的伤痕与悲鸣之间,他将明白自由的代价。”
唉,负责保护的人反倒成了软肋了。
伊万闷闷地移开了眼,失礼地不去看上司的脸。
“他一定会哭得很大声的。”
“我想也是。”
“长官,您真可恨。”
“我想也是。”
“等他长大,明白事理后,您定会迎来最惨痛的结局。”
“我想也是。”
“”
女皇陛下的座前,两个无礼的凡人陷入了沉默。
“一会,需要我下手轻些吗。”
“不用。”守卫的眼里含着怨气,生硬地拒绝他的上司。
“托您的福,我已经是个罪人、是个帮凶了,罪人挨些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安静。”
忽地,权杖轻点地面,女皇严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