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后果,却依旧固执己见。”
艾尔劝得手脚发凉,口唇发麻。
“是生活不顺,想离开这个世界了吗。”
千万。不要。啊。
好毒的嘴,这个灰头发的脾气真差。
维可缇木撇开脸,装作什么也听不见。
这种过度生长的情况,很有可能是去除龙心的后遗症。
真怪啊,我的本能单单告诉我这个东西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物件,却没告诉我失去它会失去生命。
“如果不想喝粥的话可以换成别的食物,甜的咸的,都可以提。”
去了怜惜,也去了惊恐,以最客观的眼光看待面前的少年,提纳里以对待朋友的方式来平等对待眼前的少年。
“但是你必须要吃些东西,否则身体会抗不住的。”
还有些许医者对病人的强势。
“”
只可惜病人的注意力全不在上面。
目光转移到他毛绒绒的大尾巴上,维可缇木尖耳一抖,心里一痒。
“提纳里,你是生论派的学者,探索着生物的奥秘。”
他晃着鳞尾,轻声诱惑:
“所以想不想摸我的尾巴?当然,作为交换,我也得摸摸你的。”
“?”
想摸提纳里尾巴的人很多,刚见面就提出这种要求的,却不多。
而且维可缇木看起来也不想什么开朗活泼的人
尾尖上下一抖,蓝色的视线立刻跟随而去,左右一摆,瞳仁也跟着晃动。
什么嘛,原来是一个嘴硬的毛绒控。
“咳咳,我对你的尾巴可没兴趣。”
心里失笑,提纳里计上心头。
“而且,我的尾巴开始十分地珍贵脆弱,平日里都是用着全须弥最贵的精油来护理的。”
“你若想摸,就必须付出相等的代价来。”
图穷匕见,勺子里盛着莹润的米粒,被狐耳少年微笑着递到龙尊面前。
“请吃。”
不摸,就不摸吧。
冷淡着一张脸,维可缇木无精打采地趴回了床上。
后辈,一点也不听话。
后辈?提纳里吗我为什么要如此称呼他。
“好吧,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吃。”
无奈地将手中的碗放下,提纳里妥协了。
“是身体不舒服吗?”
病人吃不下饭,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但目睹了全程的艾尔海森,不祥的预感却未曾停止过。
卡维以情,我以理,提纳里以利,三人皆都尽了全力。
再怎么倔强的人,至少也会意思意思,抿口水吧,又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不通人情。
“维可缇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