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果然?好难。”
梁挽叹了口气,却没说是什么好难。
可是叹完,他又有些无奈地看向我,手托着腮,整个人隐隐切切地看向我,目光里是有些恳求的意味的。
“除了透露身?份背景,有没有别的可以让你安心或开?心,我想通过别的努力,我们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我眯着眼看他:“你不要再多问了,没有别的法子?。”
梁挽却贴得更?近,笑道:“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啊?”
我有点皱眉:“我已经给你答案了,是你自己不想。”
梁挽叹道:“真?没有别的办法,就不能?通融通融?”
“通融什么啊?”
“能?让你安心或者开?心的法子?,可以让我知道么?”
我看他这脑子?是热乎乎的,说话是黏乎乎的,温柔可爱得叫人生不起气来,待久了我的心都要化掉,然?后便会忘记一个残忍和令人难过的事实。
那就是他虽然?喜欢我。
但他根本就不相信我。
有那么一度,你都让我想把过去的一切都抛给你了,结果你自己倒是缩回去,在原则的堡垒里安安全全地待着,你想当我的朋友,却一丁点的道德风险都不想冒。
凭什么?
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所以我就这么看着他,只带了一丝危险和挑衅的笑。
“让我安心是不一定,但让我开?心还?是可以的。”
梁挽目光一亮:“是什么?”
我嗤笑几分,忽的离开?了四?方床,去那八宝柜里翻了一翻,从里面拿出了几个金玉的玩意儿,然?后呼啦啦地,甩到了梁挽的身?边。
梁挽定睛一看。
几节纯金色的链子?,如同装饰一般,也如同刑具似的,可以锁在人的脖颈,也可以环绕在足踝手腕处,甚至可以绑在身?上关节进行固定。
一张青玉面具,但面具背部的口唇位置,镶了一个玉色球体,可完美?地嵌在一个人脸上,深入一个人的口腔,如囚徒一样让人无法开?口说话。
梁挽皱了皱眉。
好像第一次陷入了震惊。
而我一步一步,十?分冷漠且不屑地靠近他:
“真?这么想讨好人,当我朋友的话,那就戴上这些玩意儿,让我把你踩在脚下?啊……”
梁挽却眉间一颤。
没有半点欢愉和惊喜。
他只是以一种难以理解的难过表情看我。
“聂小棠,为什么要这样侮辱一个想做你朋友的人?”
我冷笑着逼近他,目光中寒气四?溢。
“什么侮辱人啊?”
“我说实话给你听,我之前对你处处留情,不过因你长得好看些,侮辱起来就很有意思罢了,你真?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把我感动?得不得了?”
梁挽面色一白,肩胛一阵燎动?与?颤抖,五官从压抑的难过转向了平静的恼恨,仿佛昔日的调笑已不在了。
“就因为我……你为什么……”
我眉间不动?,以万般的冷漠和千种的不屑看着他,他皱着眉想站起来,我却一伸手,直接按了他的肩膀,用力度让他坐好了,然?后在他那惊异的面色前,我几乎是一字一句地挑衅道。
“装君子?这么久,你就以为是真?的了?自己做过的事情不记得了么?”
我再慢慢靠近他,面无表情地问出几句深埋许久,此刻爆出,且无比危险的话。
“你敢说,你那几次把我绑起来,堵住我口唇时,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享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