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
“我的决定也没变,我不会和?来历不明、不清不楚的人做朋友,你若不能透露背景,就只能让时?间证明一切。”
梁挽目光一动:“那伙计的赌约,可还算数?”
“还算数,但你本就是四处漂泊的浪子,若只是为了我,而?非真心喜欢当伙计,其实不必……”
“我是真心喜欢……”
我翻了个白?眼:“真心喜欢端茶倒水、捶腿送饭?”
梁挽沉默片刻,凝起了笑:“我挺喜欢做饭食和?甜点,也喜欢给客人品尝,至于捶腿嘛……还没试过?,但差不多吧?”
……你居然还有厨艺的设定?
我尽力板住脸孔,不泄露一丝软弱的好奇和?心动,面无表情道:“既然你想?试试,我们就比一下,谁先抓到谁就胜,然后不管胜负如何,这之后我都?要去?找唐约。”
梁挽沉默片刻,忽有些?不好意思,貌似是万分无辜地?看向我:
“那,为了让你落到我手里,我可以……把?你绑起来么?”
……啊!?
我以一脸难以形容的表情去?瞪着他。
“这种事情……你为何要征求我的同意?”
要做就直接做,你做之前还让我同意干什么?我的同意不会让这个看上?去?更?和?谐,只会让个情况这看上?去?像是一种自愿的play啊!
梁挽无奈且无辜道:“我每次把?你绑起来,你好像都?很生气难过?,事后耿耿于怀、觉得受了我的欺负侮辱……要不,我点你的穴道吧?”
额……这个……那啥……
我站在那儿揉着一颗勃勃直跳的心,身上?某处好像已经开始同时?发硬和?发软,回忆着过?去?一个个辛辣刺激的画面,最后不得不无奈道:
“我……我根本不喜欢你说的任何一个手段……”
你就不能帮我的忙,直接跪地?投降好不好?
梁挽一脸困惑:“可是,不点穴,不打晕,不迷倒,也不用绷带把?你绑起来的话,我又如何判定这一局的胜负呢?”
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无辜困惑、完全无关的表情说这种话啊?我真的亿点都?不想?和?你讨论?怎么做这种事情啊!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和?我讨论?讨论?如何让我踩你的艿子和?大腿?这才是不做朋友的成年人应该干的事情啊!
梁挽笑着冲我眨了眨眼,有些?俏皮且不羁道:“反正这是最后一次比试了,倘若我输了,我以后都?不能再来烦你,能不能麻烦聂老板,包容包容我这一次啊?”
我却看透了他软话里裹着的一层层蓄意挑衅,目不转睛地?瞪他:“你还是这样傲慢,以为自己就一定能赢,就敢激我发怒?与其担心我难受,怎不担心你自己?你今日惹我这般难受,若再落在我脚下,小心被踩的哭喊出?来,叫得满天下都?知道……”
我又顿了一顿,又充满邪气和?狂傲地?改口一笑:“又或者,把?你那张漂亮虚伪的脸拿那青玉面具盖起来,用玉球堵上?你那四处哄骗人的嘴,这样整个阁楼就没人听到你的求救了,到时?我为所?欲为也……”
梁挽眸光微抖,目色深沉道:“聂老板既这样说,就是允许我对你这么做了?”
我冷眼盯他,语声如刀子一般戳过?去?:“事到临头还敢嘴硬,到时?可别哭……”
还未说完,我手中剑凌然一抖,如星铁流银一般在手中赫然展开,化?作一道激流与青光,闪过?那缕缕浪潮一般的红绸,掠过?那张四方床与药汤上?的热腾气息,经过?那一地?的碎屑与断条。
然后一剑刺向万般不动的梁挽,刺向他那用重重温柔包裹的轻狂面容,刺向那蔑然天下、小小挑起的眉间一角!
今晚的胜者到底是谁
一剑化作疾风与骤雨,打出了千万剑的气势!
而梁挽瞬间翻折身子,往后倒飞旋空,整个人轻盈得仿佛是在半空之中悬停粘滞的一根羽毛。
可我?一旦剑刺过去,点他腰侧,他便如白绫抖索,翩然转胯,避开点刺腰间穴道的数剑。
而后又猝然拧身,躲了我?刺他肩膀的一剑、避了向着他秀气小臂的一个撩刺,让了我?砍他大腿的一个锋利剑锋。
他的一起一落,一沉一浮,仿佛是完全配合了剑尖的呼吸和变化,逼得?我?不得?不换下右手的软剑,直接上了左手的八面重剑!
以?重击轻,以?虚才能?避重,梁挽眉心一皱,知?道厉害,躲了几次重剑劈砍后,知?道我?马上就要双剑交错齐出,便整个人往下一沉,朝着床底下钻了一钻!
我?也跟着往下沉去,见他人在床下,欲把床踢翻,我?便用重剑的剑身抵住床脚,固定床架,再以?软剑剑尖清凌凌地往床底下探去,扫刺他全身上下!
他踢不翻床,便如脱兔出笼一般从这狭小空间滚跃而出,可我?发?现这一滚一跃却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的剑一时?跟不上他的身影,他便迅速在垂下来的层层红绸间来回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