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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库>草原狼主的二嫁国师 > 4050(第20页)

4050(第20页)

赛赫敕纳沉下眉,回头深深看了躺在炕上睡得很香的顾承宴一眼:

狼主之位他不在乎,但乌乌他不能相让。

刚才顾承宴进王庭金帐前,他就是在想他这位三哥,虽然他们没有一起长大,但科尔那钦总让他想起他在雪山上的兄弟——雪昆。

也不知王庭最近发生的这些大大小小、一件接着一桩的事和他有没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总之,他直觉不对劲,也还好,身边还有顾承宴。

两日后,一切都按着顾承宴的筹谋进行:

他在穆因的毡包内放上了磷粉,夜色下绿火簇簇,惊动了不少巡逻的勇士。

顾承宴又有意引导,很快王庭内就人心惶惶、流言四起,说是那毡包的主人蒙冤枉死。

别看敖力素日沉默,在这种时候演起来戏也不差,他装出一副焦躁的模样,来回几日在帐前踱步。

再一日,顾承宴事先用鱼鳔灌了些貂血在里面,然后教了赛赫敕纳掌心藏针的方法。

等老梅录、大萨满还有王庭的官员们齐聚金帐时,赛赫敕纳故意惊呼亮出敖力娘亲的遗物。

然后趁着众人上前查看时,飞快扎穿了藏在掌心的鱼鳔,让里面的貂血缓缓流了出来。

于是,便造成了——

“黑貂襁褓流血泪,客居毡包燃鬼火”的异像。

作戏做全套,赛赫敕纳还似模似样地让大萨满骨卜,让他问问阿利施部的先遏讫有什么冤屈。

大萨满被蒙在鼓里,但也还是依言照办。

等他做了几场法事,胡言一通说是事情已经解决,顾承宴又让敖力趁着巡逻的时候弄松一些毡包的钉子。

他掐算过天相,几日后会有一场疾风。

狂风席卷王庭,将那些毡包上覆盖的毡毯都吹飞,众人拾捡了毡毯回来,却才发现那些毡包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冤字。

若说之前的异像都还能解释,这种吹飞毡包、然后写出个冤字的事情前所未见,王庭附近的牧民都慌了。

赛赫敕纳只能“着急”地再请众人到金帐议事,尤其是请敖力出来讲明那黑貂襁褓的前缘。

敖力这时才跪下来,向赛赫敕纳“陈情”,说出穆因偷盗、被他“沉河”的事。

阿利施部翟王有些震惊,半晌后上前狠狠打了儿子一拳,“荒唐!鲁莽!都不问清楚就杀人么?!”

顾承宴躲在一旁观瞧,觉着他的愤怒和惊讶都不像装出来的。

巴剌思翟王事不关己,脸上还带着几分瞧着闹的笑容,他打了个哈哈,还劝自己的老对手:

“您也别生气,孩子一片孝心嘛。”

这反应也正常,他与阿利施翟王年纪相仿,多年来是兄弟也是对手,总在互别苗头。

敖力能成为赛赫敕纳的挪可儿这事,他多少有些在意,所以这时说点风凉话,很符合他的性格。

剩下就是大萨满和老梅录:

老梅录一言不发,脸上身亲是明显在发愁,大约觉着库里台议事在即,王庭内竟出了人命官司。

那牙勒部翟王虽然对外宣称和小儿子断绝关系,但他若是以此为借口闹起来——事情也不好收拾。

老人为了戎狄王庭殚精竭虑,表象也平常。

倒是那大萨满,他脸上涂满油彩,但顾承宴还是看出了他有些心慌,眼神在乱飘,问什么话也反应慢半拍。

那些磷粉、貂血的手段,本来应当是他们这些做萨满的最懂的把戏,但偏偏他就一点儿没看出来。

还一会儿顺着他们说有冤屈,一会儿又说只是偶然刮风,长生天收走的魂灵不会再重归故里。

反正态度暧昧,一瞧就很有问题。

但顾承宴有一点想不透,那就是如果大萨满是幕后真凶,那当日为何是他身边的小黑卓跑来通风报信。

——或者,是小黑卓自己行动时看见?

既有了怀疑的对象,顾承宴的一套连环计还没完,他让赛赫敕纳假托说他做了个梦、梦见了那位遏讫:

“这位夫人说,她能附身在黑貂襁褓上,找到真正行窃的人,还让我将大家都聚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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