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玉佩,郁阙忍气吞声,伸手去解萧默外袍腰带。
男人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夫人你说新婚之夜,沈御史?与他的新婚妻子此时正做什么??”
“是否同你我这般亲密?”
霎时间,郁阙后退两步,放开了他的玉带,眼神?躲避浑然抗拒。
萧默偏不叫她如意,欺身靠近,“御史?大人春宵一刻,御史?夫人甘愿独守空房?”
她眼角泪痕未干,伸手推他,“今夜我不适!”
男人居高临下,眸光灼灼,他心里有气非欺负她到底,“夫人是不适,还是不愿?”
萧默折辱她的计谋层出不穷。
他传唤奴婢取来一身新娘喜服,凤冠霞帔,喜帕喜榻一样不少,富丽的绿水苑房内布置得如同新房。
“夫人的新婚之夜,可如同这般?”
郁阙立在铜镜前看着比新婚之夜更华丽的衣袍,她不言语,只等着萧默玩够了放她回兽园。
萧默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郁阙。
“这酒里有药?”郁阙防备道。
“夫人不知道交杯酒么??”萧默反问。
郁阙不知,她的新婚之夜并没?有喝交杯酒。
萧默眸光凛然,“夫人难道没?有与沈御史?饮过?”
“自然饮过的!”郁阙不知从何而来的心气,她不想叫这个男人知道那段她强求来的婚姻其实不如表面风光,“不过萧相大人尚未娶妻,竟然也知道新婚之夜这些繁文缛节。”
这话将暗讽发挥到了极致。
萧默夺过她手里的酒杯。
正当?郁阙以为他再?无兴趣时,忽得双足离地,萧默打横将她抱起,穿过层层叠叠的幔帐。
她跌入被褥。
“那夫人的新婚之夜,沈御史?也像这般抱过夫人么??”
火红幔帐,华美喜服,一切仿佛回到她与沈彦的新婚之夜,
男人直起腰身,指尖轻落在她的衣襟,郁阙抬眸,萧默那一双浓稠如墨的眼深深地看着她。
“也曾这般为夫人宽衣解带?夫人与我说说,沈御史?待你如何?是温柔或者是莽撞?”
声声都在折辱她,她不想自己新婚之夜的回忆被他玷污。
萧默兴致很高,决意将这出戏演到底,越是勾起她的回忆,她越是伤心,他便越痛快!
“不要再?说了!”郁阙的心都碎了。
此时此刻,新婚之夜,沈彦与李昭儿共处一室,而她呢?只能?任由?萧默这样养的奸佞戏弄亵玩,她怎么?能?不哭呢?
“夫人哭什么??就当?今夜是与本?官的新婚之夜罢了。”
喜袍散开,入眼的是羊脂白玉,叫人爱不释手。
他手心的伤口渗血,沾染了她腰间,恍若落入雪地的红梅,萧默不觉伤口疼痛,此时此刻他只是发泄心中勃然怒意,叫她知道戏弄他的下场。
至于沈彦那边,他也尽管发疯去吧!今夜谁都别?想好过!
庄国公?府。
李昭儿坐在席榻上等了许久都不曾等来,新娘子厚着脸皮叫婢女去询问,得到的回音是新郎酒醉,怕惊扰少夫人,已经被送到书房休息了。
期待已久的新婚之夜,竟然是这么?个情形,肆意大胆如她,初入庄国公?府也不敢贸然去书房找人,只能?自行脱了凤冠喜服。
大雪纷飞,朱雀大街上人渐散去,庄国公?府的马车飞速奔驰,拐过巷角,停在了郁府门前。
一袭大红喜袍的男人怕打大门,将主人家也惊醒了。
郁长青披着衣袍出来,见到了雪地里的沈彦。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女婿身长如玉,气度斐然,沉稳淡然,眼前的男子哪里却颠覆了这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