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本?来就时日无多。”
“你们杀害了她,夺走了她的孩子。”
“不!我们什么都没做,那瓶药水是她自己喝下去的……啊!”
蕾娅一连串的发问让尼亚有些?发懵。又?一次,她道出了肮脏的真相。
“那是什么药水?”蕾娅问。
“那、那是……”尼亚喘着粗气,含糊其辞。
“她问你是什么药水!”不等蕾娅说话,加琳已气涌如山。她看更多完结文加Qqun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捡起手边闲置的绳索,缠绕在了瘦青蛙的脖子上,用?力一拉,瘦青蛙差点背过气去。“你说不说?”
“是治疗咳嗽的药水!”尼亚尖叫着将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就像和?瘦青蛙感同?身受一般,痛苦地闭上了眼,“但他拿错了,我丈夫拿错了,但那是个?意外,他不是故意的!”
“她说的是真的吗?”加琳看向?瘦青蛙,手里的绳子又?收紧了些?。
瘦青蛙难受地扭了一下,脸上的脂粉被汗水带走了大半,疯狂地点着头。
加琳的母亲大概率是无罪的。她热爱昆虫,精于绘画,骤然失去丈夫,还要被公婆无端猜疑,最后将怀孕的她送到了疯人院。而加琳,她本?该在花园里跑闹嬉戏,却平白无故地成了孤儿,带着自己的父母是杀人犯这样虚假的记忆长大,在疗养院里遭受暴虐无道的折磨。
“你们真是令人作?呕,”想?到这些?,蕾娅气得发颤,“你们没有一丝丝的羞愧吗?”
“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你现在说这些?能改变什么吗?”尼亚指着蕾娅说道,“难不成你觉得听?了这些?,我就会大发慈悲地放你们走?”
“不,我不觉得。你的慈悲之心早就消失殆尽了。”蕾娅失望地撇着嘴。
“那你还在努力什么呢?在这里拖延时间也是没有用?的呀!”尼亚望着自己像条蛆虫一样挪动的丈夫,急得跺脚。
“当?然是努力转移你的注意力啊,傻瓜。”蕾娅灿烂地笑了一下。
“什么?”尼亚惊恐地转头,想?要四处张望。
而在尼亚没有注意到的另一边,米拉已经等候多时。
她猛地出现在尼亚面前,将悄悄收集的一小捧墙角灰朝着尼亚的脸尽数吹去,那些?灰尘放肆地飘飞,钻进尼亚的眼睛里、鼻孔里、嘴巴里。
“啊!”尼亚痛苦地揉着眼,腿脚不听?使唤地到处乱走,“可恶的女孩们!你们太狡猾,太低劣!”
无头苍蝇般的尼亚辨不清方向?,米拉便用?蕾娅递过去的木桩刺朝她脑袋上来了一下,留下一道夫妻同?款伤痕。
尼亚捂着脑袋呼吼,而此时,门外又?传来吵闹的声音,似乎有人刚挨了打,有一扇木门刚被凿了一下。
少顷,大门又?被打开?,焦急踏进来的,是一人一狗两?个?身影。
那人抬起手臂,一拳打在试图阻拦他的达利斯脸上。手上的绳索一松,小狗便蹦蹦跳跳地钻了进来,对着尼亚护工长就是一顿狂吠。
小狗紧紧咬住尼亚护工长脚踝上的肉,甩着那对大耳朵。
“哪里来的小畜生?”尼亚护工长布满血丝的双眼刚刚睁开?一条缝,就看见腿边的小狗,尖叫着咒骂道,“滚开?!快滚开?!”
她抬起另一只脚,想?要踢走小狗,小狗却灵巧地绕了个?圈,躲到了一旁。她踢了个?空,反倒自己摔了一跤。庞然大物?倒地的声音如响雷,蕾娅忍不住哈哈大笑。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尼亚摔倒时碰翻了蕾娅之前用?来照明的烛火。那火焰翻倒在她背后的纸堆里,一页页地燃烧过去,没多久,就吞噬了通往另一个?仓库的大门。
蕾娅抱起小狗,米拉抓着加琳从外围奔去门口?,找到了牵狗人。
“克里夫!”米拉在喊他的丈夫。
“克里夫!”蕾娅在叫那条小狗。
尼亚扶着架子爬了起来,而蕾娅一行人则把箱子又?堵在了道路中间。尼亚想?跨过来,却因为笨拙的身体和?模糊的视线,连走一步路都十分费劲。
她气喘吁吁地趴在一个?箱子边缘,被身后飘来的黑烟呛得咳嗽不止。
加琳端着那个?烛台,凝视着这个?养育了自己十七年,也折磨了自己十七年的女人。烛泪凝坠,滴在她的手背上,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是你们害死了我母亲,是不是?”加琳哽咽地质问道。
“她有病,早晚都要死。”尼亚已觉喘不上气,却依旧恶狠狠地说道,“虽然是个?意外,但我们是在帮助她。说真的,加琳,你应该感激我,我帮了你家一个?大忙,还解救了你,让你不必被一个?疯子养大,变成一个?小疯子。”
“那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加琳释怀般吐出一口?气,将那根蜡烛扔进了面前的箱子堆里。
瞬时间,一条火焰创造的分界线,横在了她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