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酒探头:“那是在干什么?”
望见旁边自己的树干,妖双眸一亮:“想我?”
“不是。”
“那是什么?”
“是……”
宋疏脱离妖的怀抱,放下怀中的一猫一狗,将刚刚遇蛇的事情描述了一遍,话语间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丢人。
话音刚落就听见背后传来笑声,这令他恼羞成怒。
“笑什么?”宋疏凶巴巴回头。
央酒上前一步,五指盖在青年的脑袋上,微长的黑发遮住露出凶光的眼睛。
妖搓着他的脑袋笑道:“进步很大,这次没有哭。”
“!”
宋疏拍开妖作乱的手:“胡说,上次我没哭!”
赌上男人尊严的没有哭!
他可不再是几岁、十几岁的小孩了。
宋疏总是在这件事情上坚持嘴硬到底,央酒彻底明白了这一点,嗯嗯两声敷衍过去。
宋疏蹙眉,不放心强调:“你看错了,没有哭!”
“我相信你。”
“你相信的态度很敷衍,央酒。”
“因为我心不在焉。”
宋疏眉头拧得更紧了:“你果然在敷衍我。”
央酒点头承认,在青年气走的时候,双手按住他的肩,将人转了半圈面向自己。
“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
妖直直望过来的眼睛太直白,宋疏瞬间从蛇的事情中回了神,想起了之前的约定。
琥珀色眼睛眨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
应该是察觉到人类想起来了,面前那双黑眸由期待化为笑意。央酒扬起唇角,忽然揽住他向上飞去。
旁边发出轰隆巨响,槐树飞速向上拓展,绿叶招摇,树冠在细雨里遮天蔽日。
那是两千岁槐树的真身。
凭空飞起,宋疏慌乱地抓住央酒寻找支撑。看见这一幕,他慌乱地转头:“你这样会——”
“不会,人类看不见。”
央酒说着,带着宋疏飞速穿越巨大的树冠范围。破叶而出的瞬间,天光乍现,云霞漫天。
只这一会儿功夫,雨停。
兴许是太阳将现未现,天空被晕染成一片浅浅的灰粉色。
宋疏被放在树顶。
他小心翼翼落脚,被平稳地支撑住。
树高千丈,枝叶繁茂,身处之处比起树顶更像一座孤岛。宋疏在千年以前的记忆中见过,央酒经常独自坐在这里观云雨,潜心修行。
现在,他也站在这里。
这里风很大,离天空很近,缥缈的云给人触手可得的错觉。
央酒将他昂起的脑袋掰回来,看着自己。妖眼睛亮闪闪,呼唤人类的注意力:“宋疏。”
宋疏预感妖会说出一些令他不知所措的话,耳边的风声突然替换成自己砰砰的心跳。
相较之下,速度与遇蛇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