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撞破,她倏然移开视线,面上却维持着平静淡然,让人看不?出端倪。
奚桐月似是洞悉一切,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
这一幕恰好被?秦依看见,内心翻出惊涛骇浪,不?自觉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黎星若听见宋归鸦悄无声息地就偷到?一块令牌,崇拜地不?得了?,刚想问宋归鸦到?底是怎么偷出来的,却被?秦依不?动?声色地按住。
秦依眼神示意她看了?一眼镜头?,旋即转移话题:“现在司务长老丢了?令牌,另外两位长老肯定会更加谨慎,之?后我们?恐怕轻易接近不?了?他们?,那另外两块令牌该怎么办?”
拿到?代表司务权力的令牌纯属运气,剩下的还?需要周密的计划。
宋归鸦刚刚已经在脑海中形成一个笼统的计划,不?过有几处关键的地方,需要首领杰的配合。
她抬眸看向眉眼倦怠的奚桐月。
后者会意,视线落在年轻首领身上,红唇轻启,透出一抹漫不?经心。
“这就要看首领杰的表现了?。”
计划落定,大家各回各家,为拿回令牌做准备工作。
众人从?奚桐月的屋子出来时,。
坐了?一下午的黎星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恍然之?间,忽然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夕阳西下,落日已经将天边染成绚丽的红霞。
祭台上,三个摇摇欲坠的身影也被?覆盖在一片晚意当?中。
直到?入夜,也没人想起他们?。
于是,迟霍、杜笛风和老公鸡像是被?风干的腊鸡被?挂了?整整一晚上。
044
趁着洗澡没有镜头的功夫,宋归鸦在林子里挑了一块木头藏在了身上。
进入部?落后,处处都布满了摄像头,可以说是让人无所遁形的密集程度,唯一一点好处就是没有摄像师随时随地跟着,摄像头都在固定的位置是上,嘉宾很容易找到死角盲区,做一些?小动作。
等回到茅草屋,宋归鸦便背对着房间里的摄像头,拿出怀里的令牌仔细瞧了瞧。
根据首领杰的说?法,三块令牌上的花纹是完全一致的,只有位于?最中心?的图腾,分别是日、月、星的图形而已。
首领杰已经把另外两枚日和星的图腾都临摹出来,交给了宋归鸦。
剩余花纹的部?分,虽然看起?来繁复,但想?要完全复刻下来也不是难事。
确定好令牌的尺寸和样式之后,她拿出找来的木头和小刀,坐在油灯下慢慢削了起?来。
原本作为高门?大户镇北王之女,是不会懂得这些?东西的。
但自从出征打仗之后,她便知道?了,战场上所?依仗的兵法,也不全是阳谋。
战事久未平复,宋归鸦学到的本事却变得越来越多,长年累月下来,她便不只会排兵布阵,亦能熟练掌握易容,造假,暗杀的技艺。
也是凭着这些?手段,一次次深入虎穴狼窝中,暗杀敌将,刺探军情,甚至将大胤的八千俘虏尽数带回了家。
本以为打完了仗,这些?东西就再也用不上了。
谁能想?到,竟然会有朝一日重生于?太平盛世,还将这门?技艺派上了用场。
当然,伪造令牌并?不是为了欺骗节目组通关,而是另有用途。
橘黄色的油灯微微闪烁了一下,原本还十分专注的宋归鸦倏然抬起?头来,望向门?口刚刚进门?的奚桐月,打了一声招呼。
“回来了。”
“嗯。”奚桐月唇角微勾,心?情看起?来不错。
她将烘干的兽皮衣随手搭在木架上,单单穿着一套清凉的短衣短裤,长腿一迈,走到宋归鸦身边,垂眸瞧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
令牌俨然已经有了雏形,上头的花纹刻画地十分细致,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区别,甚至感觉比真的那枚还要精妙几分。
这约摸就是手刻比机器刻更加有灵魂的意思。
“倒是挺似模似样,没想?到宋老?师还有这门?手艺。”她原本疏冷至极的嗓音,此时却带着一丝慵懒的尾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