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中?是男人穿着白色浴袍,侧躺着满脸揶揄的样子?,目光微垂,落在自己敞开到腰际的领口,倒是半点不见难为?情。
而她?的手正?从浴袍里面搂着他的腰。
“……”江月疏被自己的手吓住了?,连眼珠子?都不敢动。
直到谢逢则低笑一声,唤回她?理?智,才瑟瑟发?抖地?把手抽回来:“……那个,我,应该不是故意?的……”
他直勾勾望着她?:“我哪知道。”
江月疏眼皮也抖起来,胡乱解释:“我睡着了?……”
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懊恼地?咬住下唇。
“是睡着了?。”谢逢则意?味深长地?勾着唇角,“兴许还做了?个美梦。”
她?脑袋快埋进胸口里去。
“梦到什么?”他挑起她?下巴,俯身贴近,较真的语气喑哑得像砂砾摩挲她?心口,“梦里抱的是我么?”
江月疏睫毛不停地?颤:“不知道……”
梦到什么她?真全忘了?,也或许昨晚压根没做梦。
“不知道你就乱摸?”他转过?身,腿将她?压住,攫住她?喉咙里的惊呼。
江月疏艰难地?在他的攻势下保持清醒,却还是被他攥着手,放在自己结实的腹肌上,嗓音带着较劲的痞坏:“现在知道是谁了??”
每一寸肌肤都滚烫起来,她?刚想回答,又被他掠走?了?呼吸。
手被他牵到腰侧,和刚醒来时一样,又像是某种难以启齿的惩罚:“抱好你男人。”
从七点多玩闹到八点,又在他怀里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都十点了?。
谢逢则打前台电话问餐厅还有没有饭,前台说午饭是十点半开始,两人起床收拾了?一下,就去餐厅。
昨晚来的时候人还挺少,才过?一夜,温泉酒店就热闹了?。
今天是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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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还不到人满为?患的地?步,但一半桌子?都坐着人。
好不容易才看到个靠窗的位置,江月疏把自己的外套放椅子?上占着,去选菜。
这里是自助餐,种类挺齐全,她?装了?一大盘海鲜,倒了?杯橙汁。
回到座位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坐了?人,而她?的衣服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的压在屁股下面。
心里头顿时有点火了?。
就算不满意?她?占座,也不能把衣服放到旁边座位吗?就这么坐着算什么?
她?走?到旁边,忍住要骂人的冲动,尽量保持礼貌的态度:“麻烦您起来一下,您坐着我的衣服。”
那男的看她?一眼,咧开满嘴黄牙笑:“你的衣服?写你名儿了?吗?”
一脸流氓样,显然是看她?长得漂亮就出口调戏。
江月疏回头看向谢逢则,他正?在餐厅角落排队,等她?要的新鲜三文鱼刺身,还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涌起的念头瞬间压下去,以他的职业,也不适合大庭广众下和人起冲突。
于是抬头环视了?一周,说:“这里到处都有摄像头,您不信的话可以叫保安调监控,是不是我的一看就知道。”
男人许是看她?长得嫩,以为?好欺负,即便这样依旧蹬鼻子?上脸:“叫保安多麻烦啊,调监控那么兴师动众的,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叫声哥哥,陪哥哥喝杯酒,衣服给你。”
神经病。
江月疏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脸色却无比淡定。
她?只是长得年轻,在医院见过?的死人都比这男的的头发?多。
她?把橙汁放在桌面上,男人眼睛一亮,以为?她?真要陪喝酒,却见她?拿出手机皮笑肉不笑地?说:“叫保安确实麻烦,我报警了?。”
“行啊,你报,看警察管不管你这破事儿。”男人仰靠在椅背上,气定神闲地?望着她?。
江月疏本来没打算报警,这事儿也还不值当,最多叫个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