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拍戏如闯关,先把这一关过了再说。
为了防止手再打滑,这回宋禹特意在手上抹了点防滑粉。
“A!”
只见行驶在路上的公交车上,一个年轻人挂在窗外,上层很快一个人探出头,试图将他击打下去,紧张刺激的十几招过下来,年轻人成功躲开对方攻击,并顺利挪到旁边另一扇窗。
“咔!”
挂在床上的宋禹,重重舒了口气,在车子停下来后,轻盈落在地上。
“米哥,过了吗?”
周家米比了个OK的手势,笑道:“过了!刚刚你和家俊的对手戏非常完美!”
两遍就过,让宋禹忍不住喜笑颜开。因为这场公交追逐戏里,难度最高就数这一段,剩下一个摔下车的动作,对他一个武师来说,就简单多了——毕竟这个摔下是有了准备的摔,不是刚刚失手掉下车。
他想了想道:“米哥,时间还早,要不然把最后一个镜头也拍了,这样接下来你就拍其他戏,我可以休息几天了。”
周家米没有意见:“行!当心点啊,车子十几迈,摔下来也疼的。”
宋禹笑:“没问题,我可是龙虎武师出身。”
周家米笑:“好,那就来!”
家俊作为毒枭马仔,依旧要留在车上。
当宋禹按着刚刚结束的位置,挂回车窗时,他不忘叮嘱:“一定要当心,没摔伤,崴到脚也得吃上几天苦头。”
宋禹朝他眨眨眼睛:“小看谁呢?还怕我一个龙虎武师做不好这么简单的动作?”
家俊轻笑:“小心驶得万年船。”
宋禹不以为意地勾了下嘴角。
他倒也不是掉以轻心,就是单纯觉得这动作难度不大。
车子再次开动,毒枭朱滔看到陈家驹眼见要钻上车,立刻冲上前,拎起手中钱箱,狠狠朝他砸去。
当然,这是空的道具箱,打在人身上并不疼,加之老戏骨表演轻车熟路,看起来是重重一砸,实则没什么力度。
这种被打的戏份,宋禹自然也是信手拈来,脑袋顺着箱子往后一仰,整个人被“砸”下了车。
车子不算高,往后跳下来并不难,作为一个专业人员,他也很清楚如何保护自己。
因而动作一气呵成,很是干净利落,然而就在他按着计划掉在地上,顺势一滚时,脚下忽然传来一阵痛意,让他忍不住惊呼一声。
这声惊呼,也是戏中所需,因而包括周家米在内的所有人都没发现异常。
“咔!”周家米举起大拇指欢天喜地道,“阿禹,好极了!”
好个啥啊!
脚上的痛意让宋禹忍不住龇牙咧嘴。
还是车上的家俊,很快发觉不对,飞快下车,朝他跑过来:“阿禹,怎么了?”
“脚崴了。”宋禹坐在地上,捂着脚踝,抬头看向他,好笑道,“你说你是不是乌鸦嘴?”
家俊:“……”
他一脸无奈地蹲下身,撩起他裤脚,崴脚不是外伤,一时半会看不出异常,不过宋禹素来不怎么怕疼,这会儿抱着腿坐在地上,想必是崴得挺重。他试着替他揉了揉,对方又是疼得倒吸冷气。
只能暂且收了手,等回去冰敷。
周家米跑过来:“阿禹,脚崴了?”
“嗯。”宋禹笑道,“幸好拍完了,可以休息几天养伤。”
周家米也是舒了口气,忙不迭点头:“嗯,你好好休息,等过完年再继续。”
家俊抬头看了眼宋禹,轻笑道:“你还真是神机妙算,把这场戏安排在年前这几天,一点不耽误工夫。”顿了下,又玩笑般随口问,“你不会真能预知吧?”
宋禹失笑:“我就是因为担心会受伤,才把这段戏放在年前。”说着,又瞪他一眼,佯装嗔道,“都怪你乌鸦嘴,几天拍下来都没事,最后这一场最简单的反倒崴了脚。”
“行,怪我!”家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