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员那边想要告,我是没办法的,他当天就去医院验伤,并向所辖地派出所报案,称有人假冒警察行骗,受理派出所也立了案,我有什么面子让人家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谭思言的事没办法,那总能去劝劝孟钰吧?
“可以啊。”
陆鹏正想磨一磨嘴皮子,那张价值八千多的购物卡都攥在手里了,突然听她利落应承,于是喜笑颜开地奉承:“早听说了,黄女士与孟小姐关系匪浅,您劝,她一定听!”
饭局散的很快,黄翠翠让陆鹏连菜带酒打包带走,也没收什么乱七八糟的卡。
“天不早了,二位先回吧。”她目送陆家夫妇的车远去,随即向后转,面向唐小龙。
唐小虎极有眼色地撤了:“我去把车开过来。”
唐小龙怔住,睁着一双沧桑的眼睛,左看右看,最后看着她:“你干嘛?”
“我想看看你,我没见过,我好奇,我想不明白。”黄翠翠靠在门边,道,“八年前怎么回事?你为啥没看住高启盛啊?总不能是他把你殴打到躺地不起吧?这可能吗?他踹人一脚能给自己震退三步的体格子……噢!他是不是在你面前哭来着?你一心软就——”
“你可真行啊。”她虽有不虞,但也没发作,当面点破,“不收你的钱,你就找人去闹,这是下马威啊?还是要彻底断了人家的前途?”
“她当众还红包,也太不给面子了。嗐,没多大事。”这位京海屠夫不以为意,“我又没杀人。”
黄翠翠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唐小龙没放在心上,黄翠翠没发疯,冷静温柔,他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第二日上午,徐泰来的电话唤醒了唐小龙的宿醉,赌场那边正在清点昨夜账目,验钞机哗哗响。
徐泰来在充满金钱味道的环境中肃然道:“刀哥,下湾、沽北,还有闵华,这三个大赌场出事了。”
唐小龙登时警醒:“怎么了?”
“发财树全被浇死了。”
赌徒比商人更加极端地信奉手气与运道,即便是让人倾家荡产的缺德买卖,唐小龙也要摆上苍翠的发财树。
“用什么浇的?开水?”
徐泰来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答道:“闻着像是洁厕灵。”
这不是有病吗?唐小龙倍觉荒谬,什么人……
等等——
他给黄翠翠打了个电话,仔细酝酿了一番称呼,比黄翠翠大了两个月的唐小龙,决定叫她一声“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