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莘眼皮跳了跳,“不知道。”
韩施似是有些意外,重复道:“不知道?”
凌莘一脸茫然,“不知道。”
韩施没再追问,道:“赵则这几年有没有跟赵王联系?”
凌莘诧异道:“父子联系不是很正常?不联系才是不正常吧?”想了想,他又道:“应该没有,我来的这段时间,没见过他跟别人通信。”
确实没有通信,只是见面而已。
韩施好似不大相信,“当真没有?”
凌莘不耐烦道:“你别啰嗦,说没有就没有。”
韩施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好。”
挥袖而去。
凌莘看着他的背影,纳闷,这家伙不会生气了吧?他这么不信任他,他都没生气呢。
颠倒黑白,凌莘是一把好手。
侍女走上来,关切问道:“公子可要进食?”
凌莘咽了咽口水,这才感觉到喉咙干得生疼,道:“不用,我要喝水。”
侍女端来水杯喂他,他喝得急了,水从嘴角流下。
侍女连忙以袖擦拭。
他诚恳道:“多谢你。”
侍女笑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侍女眉眼盈盈与他对视,凌莘忽然悟了,试着抛一个媚眼过去,侍女笑吟吟。
两人眉来眼去数日。
韩施对此一无所知,自第一天凌莘醒来后过来问了几句话,便再也没出现过。
第七日,凌莘尝试下地,侍女搀扶着他,两个人慢慢走到门外,沐浴着阳光,凌莘骤然产生一种错觉。
他不禁感慨,“我终于活过来了。”
侍女道:“公子福大命大。”
凌莘叹道:“可不是。”
他转头看着侍女道:“等我好起来了,带你出门吃好吃的。”
韩府附近的街头巷尾他都摸通摸透熟悉遍,哪家摊贩好相处,哪家酒肆的酒水掺假,哪家的小子正当龄苦于娶不到媳妇,他无所不知。
侍女娇俏地斜睨他,“公子莫要诓奴婢。”
凌莘只差指天发誓,“绝对不会骗你。”
侍女掩唇笑道:“奴婢记下了。”
凌莘突然吸了吸鼻子,“好香。”
他的鼻子闻了几天的药味,在屋外风一吹,才淡了些。
侍女疑惑道:“哪儿香?”她为何没闻到。
凌莘凑近她,深吸一大口,含情脉脉道:“是你的发香。”
侍女害羞得咯咯直笑,“公子莫闹。”
两人打情骂俏的间隙,一道讶异的声音横插进来,“凌兄弟?”
门口走进一名温文尔雅的青年,正是韩如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