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一时看呆了。
凌莘转头与她道:“你在门口等一会儿。”
侍女呆呆道:“好。”
凌莘跨步进门。
宣儿见他脸色苍白,走路无力,不禁问道:“公子可是身体不适?不知找过郎中没有?”
凌莘摆摆手,“每日都有换药包扎。”
宣儿吃惊道:“换药?”
她担忧的视线在他身上来回移动,“是哪儿受伤了?”
凌莘略提了下赵则之事,末了,提醒道:“你最近不要惹怒韩施,我也要看他脸色过日子。”
宣儿体贴地搀扶他坐下,苦笑道:“奴家是想招惹亦没机会,韩相国事繁忙要事缠身,常常见不到一回。”
凌莘诧异道:“你来了这么多天,一次都没机会接近他?”
宣儿无奈道:“现在外头两国交战,韩相忙得不得了,奴家如何接近。”
凌莘沉吟,“也是,韩施本来就是大忙人,两国打起来,他只会更忙,这时候使用美人计,反而容易引起反效果,让他心烦。”
宣儿静静等待他下一步指示,尔后又听他说道:“你继续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他什么时候有空,再什么时候去见他吧。”
宣儿迟疑道:“只是韩相现今连奴家在他家中都不甚清楚,奴家擅作主张住进来这许多天……”
凌莘笑道:“谁跟你说的?”
宣儿毫不犹豫将名字供出来,“秉公子。”
凌莘耐心给她分析,“韩府全是韩施的下人,你说他第一天不清楚就算了,后面这么多天他还不清楚,就是白当这个家主。他这几天都不理你是不是?他根本忙到没空理你,在国家大事面前,住进他府上的你微不足道,没必要抽出宝贵时间处理你,你等着,等他有空了,他自然会召见你。”
宣儿半信半疑道:“奴家这几日瞧着府上下人也没什么异常,还道是秉公子有所安排。”
凌莘摸下巴道:“韩如秉在韩施府上没有一手遮天的能耐,但是这其中肯定也有韩如秉的手笔,要不然你的日子不会那么轻松。”
“若不是公子替奴家赎身,奴家如今尚在楼里……”宣儿骤然低落,话说不下去了。
凌莘敷衍安慰道:“好日子还在后头。”
他站起身道:“我走了。”
他心中到底是惦念着门口的小姑娘,担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太久,小姑娘又得吃醋。
宣儿依依不舍道:“公子怎么这般着急?”
她一个人在屋里闷得不行,又不敢随意出门,好不容易公子露面,却讲没两句,说走就走。
凌莘甜蜜一笑,“有人在等我,我不愿意让她久等。”
宣儿愕然道:“是谁?”想了想,她惊讶道:“是——”
凌莘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别让她知道。”
宣儿神色复杂地目送凌莘与那侍女的背影出了门。
凌莘望着侍女兴高采烈的模样,失笑道:“有什么好高兴的?”
侍女惊叹道:“她生得好美,我从未见过这样美的姑娘。”
凌莘讶异道:“你没见过?”
侍女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