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莘惊讶,“他被赵国收买了?”
男子理所当然道:“否则他如何会杀掉我方大将军?”
凌莘乍舌,这战场瞬息万变,阴谋阳谋层出不穷,不到最后一刻,都难以评定输赢。
男子似是憋了许久,滔滔不绝道:“为此事,王上在殿上大发雷霆,声称要去砍人。听闻韩相为了阻拦,身受重伤。”
只是他今日一来,看到韩相不如想象中受伤严重虚弱惨白的模样,让他很是疑惑。
凌莘道:“怪不得。”
他说他怎么受伤了也闭口不提,原来是跟齐王有关。
也是,齐国内除了齐王,还有谁能伤他半分。
书房门骤然打开,一名蓄着白胡子,精神矍铄的老头走了出来。
门随后阖上。
男子连忙把手上剩余的瓜子塞进凌莘手心,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大人。”
两人身影渐行渐远。
凌莘凝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咔嚓咔嚓。”
嗑完瓜子,他拍拍手心,站起身,掸掸蹲皱的衣袍,往书房门口走去。
他推门而入,却见到门内,韩施坐于案后,身侧坐着一名书房内伺候的仆人,正在为他整理竹简。
凌莘大怒,不敢置信指着韩施,“你居然……你居然……背着我让别人伺候你!”
一副将出轨丈夫捉奸在床的激动神态。
韩施闻声抬头,道:“何事?”
凌莘大步走进去,控诉道:“你这个负心汉,没良心的家伙,我只不过去休息了一下,一转头你救让被人伺候你,说好的为我守身如玉,你是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
韩施眼中蔓起笑意,一字一句道:“守身如玉?”
旁边的仆人垂眉顺眼,对这二人对话置若罔闻。
凌莘点头,“没错。”
韩施淡淡对仆人道:“下去。”
“是。”仆人躬身退下。
凌莘顺理成章往仆人先前坐下的位置一坐,手里自动自发为韩施整理起竹简,“这样才像话嘛,你看看你,放着我这么英俊潇洒的小伙子不使唤,你说你是不是不识货?”
韩施道:“我何时留你了?”
凌莘眨巴眨巴眼睛,转开话题,“那个大爷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