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政拉过椅子,抬手道:“随意坐便是,只是不要越过地上的石灰线,惊了不该惊动的东西。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是不是该表明下身份?”
“张不二。”
顾正臣拱手。
范政低声喃语了下,又看了看萧成、严桑桑、闻筝三人,皱眉道:“官府的人?”
顾正臣笑道:“当过百户。”
范政抓了下胡须:“百户吗?低了吧,以你的见识,至少是个指挥使。”
严桑桑与闻筝背过身去,不行,万一笑出来不好解释。
顾正臣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说:“。。。。。。
朱承志站在奉天殿外的石阶上,望着宫墙内高耸的飞檐,心中却无半分轻松。朝堂之上虽已为少年天子争得亲政之权,但他清楚,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夜色渐沉,紫禁城内的灯火一盏接一盏亮起,映照着宫墙下的阴影。朱承志与白绫并肩走在回府的路上,身后是护卫森严的亲兵队伍。
“你今日在殿上太过锋芒毕露。”白绫轻声道,“那些老臣不会善罢甘休。”
朱承志嘴角微扬:“他们若不动手,才是奇怪。我这一生,从来就不是躲在暗处的人。”
白绫沉默片刻,低声道:“那你打算如何应对?”
朱承志脚步一顿,目光落在远处的一座府邸上??那是内阁首辅李文渊的府邸。他缓缓道:“先发制人,后发为人所制。李文渊背后站着的是宦官与外戚,若不尽早铲除,迟早会成为大明的心腹之患。”
白绫微微皱眉:“可你如今伤势未愈,若贸然出手……”
“正因如此,才更要快刀斩乱麻。”朱承志语气坚定,“他们以为我刚回京师,立足未稳,必然放松警惕。我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措手不及。”
两人回到府邸,朱承志立刻召集心腹幕僚与亲信将领,密议对策。夜深人静,书房中烛火摇曳,映照出他略显疲惫却依旧凌厉的面容。
翌日清晨,朱承志便以北疆总督、御前辅臣的身份,向天子奏请彻查朝中勾结冥宗之嫌疑。此奏一出,朝野震动。
内阁首辅李文渊勃然大怒,当场拍案而起:“朱承志,你这是血口喷人!我李家世代忠良,岂容你污蔑!”
朱承志冷冷一笑:“李阁老,我手中有确凿证据,证明你府中曾接待过一名自称‘冥宗使者’之人,并私下交易,意图获取‘龙魂’碎片。”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少年天子神色凝重,看向李文渊:“李卿,此事可有虚实?”
李文渊脸色铁青,咬牙道:“陛下,此乃无稽之谈,分明是朱承志借机构陷老臣,好独揽大权!”
朱承志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函:“那不知李阁老是否愿意让锦衣卫搜查你的府邸?若真如你所说,何惧一查?”
李文渊顿时语塞,额头冷汗直冒。
天子沉吟片刻,最终下令:“即刻搜查李府,若有违逆,按律论处。”
锦衣卫迅速出动,将李府团团围住。不久之后,果然在其密室之中搜出大量与冥宗往来的书信,甚至还有半块尚未完全炼化的“龙魂”残片!
李文渊被当场拿下,押入诏狱。
此事震动京城,朝中各方势力纷纷表态,或支持朱承志,或暗中观望。但无论如何,朱承志已展现出雷霆手段,震慑了部分蠢蠢欲动之人。
然而,真正的大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三日后,朱承志收到一份密报:冥宗残部并未彻底覆灭,而是潜伏于江湖之中,正在秘密联络各地藩王,试图拥立新帝,推翻当今天子。
朱承志眉头紧锁,他知道,冥宗此举,意在利用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制造混乱,趁机夺取天下。
“看来,必须亲自走一趟江南了。”朱承志喃喃自语。
白绫站在他身旁,轻声道:“又要离开?”
朱承志点头:“江南藩王众多,若不及时制止,恐怕会有藩王响应冥宗,掀起另一场靖难之役。”
白绫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