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猜测全都对,妹妹浅得像个小水洼,一挨就会满涨出来,也完全接纳不住他,总是全部没入的话,会顶在那吸人的恭口上,她更要抖得厉害,只能深深浅浅地磨,折腾得他一身大汗。
身体里的余韵还在翻涌着,激越的心跳也一刻不停,连呼出的烟都起起伏伏。
唐纳言手里夹着烟,深沉的面容掩在淡白的烟雾里。
被他扔掉的床单仿佛还在眼前,小股的血渍晕开在斑驳的水痕里,从床头弄到床尾,上面几乎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
他内疚地想,还是没等到妹妹二十岁呢,真该死。
庄齐试过自己从浴缸里出来,但实在站不住。
她怕摔,也怕意外磕着头,只好搬救兵:“哥——”
嗓子在冒烟,像吞了一块炭那么疼。
唐纳言听见了,掐掉烟,大步进了浴室。
他拿上放在一边的厚浴袍,“来,慢点儿。”
“你别看。”庄齐一双手挡在胸前。
唐纳言都依她,别过头,“好,一眼都不看。”
他把她抱了出去,放到卧室的沙发上。
庄齐靠坐着,看面前的青瓷炉上温着梨汤,她说:“给我喝的吗?”
“嗯,小心烫。”唐纳言站在她身后,替她擦干头发。
她端起来,小心地啜了一口,清清甜甜,一点也不腻。
庄齐捧着杯子问:“哥,你把那盒香料扔了?”
唐纳言端正神色道:“我应该早点儿扔了它,如果知道你好奇心这么重的话!今晚也不至于这样。”
她脸上一烧,急得扁起了嘴,“那那以后,我们还能做吗?”
她还要说这个事。她还敢说这个事。
唐纳言那股强烈的负罪感又升上来了。
他丢掉毛巾,冷白指腹从她脸上刮过,温声问她:“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身体里的饱胀感还没退,酸酸麻麻地堆在腿心,即便这样坐着,她也悄悄地夹紧了腿。哪里还会有不舒服,就是太舒服了。
哥哥把她抱在身上,挤撞地她不停往前缩,又被他大力拉回来,哭叫着泻得干干净净时,像梦境一样悬浮。
庄齐摇头,心虚地喝了一口梨汤。
其实什么也不用说,她种种不堪揉挵的表现已经够明显,哥哥都看在眼里。
但唐纳言仍叮嘱她:“晚上我睡浅一点,你有任何难受的地方,就把我叫醒。”
她说好,又一口闷掉了杯子里的汤水,“我想睡觉。”
唐纳言点头,伸手准备去抱她,被庄齐推开了,“不要,自己可以走。”
走是可以走的,就是两腿之间磨得有点难受,但还能忍住。
庄齐知道她哥什么古板性格,这次意外对他来说,和犯罪没什么两样,不晓得又要多久才能消化掉。
要是她再有个什么病啊痛的,唐纳言肯定会自责的不得了。
庄齐迷恋她哥哥身上过分浓的道德感。
这在其他自高自大的子弟们身上太少见,份外地吸引她。
但唐纳言如果真的陷入歉疚中,为此耿耿于怀,她又替他难过。
兴许爱就是让人矛盾重重。
庄齐踢掉鞋子躺下去,身体陷在柔软的床垫里,闭上眼。
她想到被丢掉的那张床单,上满沾满了浓重的腥气,有她的,也有因为身寸太多,盛不下了,从螺纹圈里流出来的,属于哥哥的味道。
是换了两个吧,一盒里面好像就是两个,哥哥拆的时候她看见了。
这里面有她的责任,都只剩出、没多少进来的气了,虚弱地倚在哥哥肩上,还紧紧含着他不放,浑身都红润透了,像个贪吃点心的小朋友,说还想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