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可此刻他发现自己理智的分析失去了作用。梁诗黎如他所愿嫁给了他,可他并没有拥有梁诗黎。
nbsp;nbsp;nbsp;nbsp;他们曾亲密地攀登过欲望的高峰,一起感受过神性的眷顾,却终究只是彼此独立的个体。
nbsp;nbsp;nbsp;nbsp;人与任何的物都不同。
nbsp;nbsp;nbsp;nbsp;他只能饮鸩止渴般地品尝糖芯,用世俗的欲望掩盖他的无措。原来他是这样卑劣,想要用短暂的快感麻痹自己。
nbsp;nbsp;nbsp;nbsp;原来他与那些喜爱甜食喜爱游戏或是在游乐场高声喊叫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清软的音色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媚态,她不能够再完整地说出一句话,乌黑的发丝凌乱地散开来,修剪得宜的指甲无措地攥紧那双绷紧的手臂,她能感受手下毕露的青筋,蓄势待发地犹如一头时刻准备着的猎豹,又像悠闲巡视自己领地的狮子,是强壮而有力的。
nbsp;nbsp;nbsp;nbsp;她想她真的说错了话。
nbsp;nbsp;nbsp;nbsp;骨节分明的手指一路地攀升搅动,她的瞳孔猝然放大,攥得更紧快要将手下的衬衫揉碎,她感到掌心汗涔涔一片,可身上却有另一处地方比掌心出的汗还要更多。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已经不知道该用口还是鼻来呼吸,脸颊五官的作用到底是什么,是用来呼吸还是用来喊叫,鼻尖翕动全是他身上的冷香,还夹杂着别的味道。
nbsp;nbsp;nbsp;nbsp;周晋岱的学习能力一向很强。他有着世界上最强的大脑,他迅速地计算当事情超出掌控该怎么办之后,他得出的结论是如果事情失控,他该学会接受,甚至学会享受。
nbsp;nbsp;nbsp;nbsp;他并不是在报复梁诗黎,周晋岱永远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他的唇瓣衔住糖芯,舌尖下意识地舔了一口。
nbsp;nbsp;nbsp;nbsp;那一瞬间大脑抽空,他想人世间的喜好总有道理。
nbsp;nbsp;nbsp;nbsp;如同梁诗黎喜欢甜品一般,甜的东西就是世界上最好的。
nbsp;nbsp;nbsp;nbsp;他不再高高在上蔑视那些沉沦于口腹之欲或其他欲望的人,如神启一般,他聆听到了另一种声音,瞬间受感化一般懂得了欲望的美好。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潮水就要淹没她,攥着的手掌松开了,她的额头沁出了汗,紧紧咬着下唇,深呼一口气,用手捂住嘴巴,眼泪从雾色的瞳里流出,淌过她的掌心,她的下巴,她的全身早已湿漉漉,淌过周晋岱的唇,他的掌心,直抵他的心脏。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今天只化了淡妆,如今的绯红的脸颊却比任何的妆容都更自然,眼尾拖着迤逦的光,湿漉漉的眼瞳漾着明艳又邪气,她既热又疲惫,被锋利牙齿小心啮咬的时候禁不住地颤抖着,紧捂着的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森林里迷失的小鹿,让人忍不住想要帮她找到回家的道路,可她既纯洁又诱惑,爱她的人在此刻更想要囚禁她,让她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糖衣会被整个剥掉,舔舐啮咬糖芯,然后整个吞下肚。
nbsp;nbsp;nbsp;nbsp;周晋岱的眼前明明是一片黑暗,他却能通过潮水般的幽香准确地找到方向,他有他的指明灯,他的手掌在黑暗中摸索着,抓住她纤柔的手臂迫着她的手慢慢垂落与他十指相交,他握得很紧,指缝间没有任何间隙,倏而,他感到一股回握的力量。
nbsp;nbsp;nbsp;nbsp;这股回握的力量很轻盈却简简单单就让他感到澎湃,贲张的血液紧紧包裹住他的心脏,一道道的浪潮迫不及待地扑向他,他的掌心贴着柔弱无骨的细腰。
nbsp;nbsp;nbsp;nbsp;从黑暗中抽离,周晋岱微眯了眼才一点点接受光的到来,即使脸上掺杂着污秽,他的姿态依然是从容优雅的,他慢条斯理地抽出湿巾,轻轻擦拭面部,望着失神落魄的梁诗黎,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声线里携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餍足,“老婆,我是该努力。”
nbsp;nbsp;nbsp;nbsp;他执着梁诗黎的手轻轻抚上他湿漉的脸颊,依然轮廓分明的脸上携着不属于他的幽香,划过他高挺的鼻尖,他濡湿的嘴唇,他锋利的牙床,他紧绷的肌肉,她的手软弱得没有任何力气却被一股强硬的力道一点点携着移动
nbsp;nbsp;nbsp;nbsp;,直抵一座令人惊惧的高山。
nbsp;nbsp;nbsp;nbsp;“老婆,我很好用。”
nbsp;nbsp;nbsp;nbsp;第77章“但你今天要哄我。”……
nbsp;nbsp;nbsp;nbsp;濡湿的眼微眨,梁诗黎发烫的大脑迟钝地转动,白皙脸颊上残留着欲望的余烬。
nbsp;nbsp;nbsp;nbsp;周晋岱他想到哪里去了?
nbsp;nbsp;nbsp;nbsp;因为她提及他的年纪,他便不像是历经风雨、沉稳持重的公司董事长,倒像是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把所有的情绪泄开来给她看。
nbsp;nbsp;nbsp;nbsp;她从没有担心过他这点,只怕他如狼似虎。
nbsp;nbsp;nbsp;nbsp;如今腰肢还泛着酸,仿佛附和她所思一般,手心滚烫得如同火山爆发,梁诗黎倏地抽回手。
nbsp;nbsp;nbsp;nbsp;她咽了咽喉,唇瓣微微张开,“我不是要和你说这个。”
nbsp;nbsp;nbsp;nbsp;周晋岱极有耐心地望向梁诗黎,修长的指骨再次抽出几张湿巾埋入黑暗中,慢条斯理地帮梁诗黎整理。
nbsp;nbsp;nbsp;nbsp;他的眉骨微抬,示意梁诗黎继续说下去。
nbsp;nbsp;nbsp;nbsp;周晋岱的天分极高,对梁诗黎的身体很熟悉,知道她哪处是敏感的地方,手指轻轻剐过,沉邃黑眸波澜不惊地注视着她,唇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nbsp;nbsp;nbsp;nbsp;刚落回大海的浪潮又不受控地争先恐后涌了上来,梁诗黎紧紧咬着唇瓣,湿漉漉的眼瞪着周晋岱,大脑里有什么东西开始崩裂,她困难地呼吸着,黑暗中传递来的感觉令她一阵阵发晕,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似是万花筒一般眼花缭乱,陡然间她浑身颤了一下,挂着的泪珠簌簌地淌下。
nbsp;nbsp;nbsp;nbsp;她没办法再说什么了。
nbsp;nbsp;nbsp;nbsp;真皮后座一片狼藉,如同被雨水淋湿过,盛放着浓郁的气味。
nbsp;nbsp;nbsp;nbsp;在有限的时间内,周晋岱清理完毕,一本正经地喷上香水,他的香水是特调的,与浴室的沐浴用品一样的味道。
nbsp;nbsp;nbsp;nbsp;残余的气味与香水在空中交汇,周晋岱滚了下喉结。
nbsp;nbsp;nbsp;nbsp;梁诗黎整个人都散着黏稠的、旖旎的气息,任谁只需要瞥上一眼便能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最后是周晋岱抱着她下车的,刘叔在驾驶座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整个别墅早已清空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nbsp;nbsp;nbsp;nbsp;周晋岱的胸膛处传来蓬勃强劲的心跳声,手掌稳当当地抱着梁诗黎,每隔几秒就低头看一眼她的状态,她虚若无骨地躺在他的怀里,好乖巧。可她情动的时候夹得那样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