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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柯南 我会一直盯着你（第3页）

“你不必再来。”他说，声音很轻，“我已经完成了该做的事。”

“那你为什么不走？”柯南走到他身边，“你明明可以融入那些释放的记忆洪流，和其他觉醒者一起寻找新生。”

“因为我不是他们。”T-01转过头，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空白，“我是被制造出来的。我没有童年，没有父母，没有名字。我所有的‘喜欢’，都是从资料库里复制而来。就连对你的崇拜……也许也只是程序设定的结果。”

“可你选择了背叛。”柯南坐下，“没有人命令你这么做。是你自己决定宁可毁灭，也不愿伤害我。”

“也许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变成怪物。”他低声说，“但如果连这份‘不想’都是假的呢？如果这一切，终究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陷阱，用来引诱你来到这里，完成最后的融合？”

空气凝固。

柯南看着他，忽然笑了：“你知道工藤新一最讨厌哪种案子吗？”

T-01摇头。

“是那种看似完美、逻辑严密、证据确凿，但实际上根本不存在的‘幻想案件’。”他站起身，“你说你是假的，可你为我流泪是真的；你说你的感情是复制的，可你愿意牺牲自己是真的；你说你没有名字，但T-01这个编号之外，你还给自己取了个代号??‘哥哥’，对吧？”

T-01身体剧烈一震。

“真假从来不由出身决定。”柯南伸出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个名字。不是实验体编号，也不是替代品称呼。只是一个普通男孩应有的……名字。”

泪水从那无面的脸庞滑落。

“我……可以吗？”

“当然。”柯南微笑，“毕竟，我也曾是个差点失去自己的人。”

门外，灰原的声音穿透迷雾：“柯南！快出来！地球磁场出现异常波动，月球残核正在吸收大气层中的情绪粒子！若不阻止，七十二小时后将形成新的意识风暴！”

他回头看向T-01：“跟我一起回来。这一次，不是作为影子，而是作为兄弟。”

T-01缓缓伸出手，触碰他的指尖。

刹那间，心核爆发出耀眼光芒。

意识回归。

柯南猛然睁眼，呼吸急促。灰原紧紧握着他的手，眼中布满血丝：“你消失了整整二十分钟！我们差点以为……”

“我没事。”他坐起身，却发现胸口多了一枚微型晶体，正随着心跳发出微弱共鸣，“T-01……把他的核心融进了我的记忆链路。他说，这是最后一次帮你。”

维拉神色凝重：“时间不多了。他们想用人类集体潜意识重建神格，而这次的目标不再是统治，而是‘净化’??抹除所有负面情绪，创造一个只有平静与顺从的乌托邦。”

“那不是和平。”安室透冷笑，“那是死亡之前的寂静。”

“所以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完成前，打入系统底层。”唐泽调出星图，“唯一的方法是利用T-01遗留的权限密钥，从内部瘫痪量子服务器群。”

“可怎么上去？”艾德问，“月球基地已被能量屏障包围。”

柯南望向窗外，十七只纸夜莺仍在空中盘旋。他忽然开口：“还记得少年侦探团最初成立时，我们说过什么吗？”

灰原怔了一下，随即轻笑：“‘哪怕再小的声音，只要团结起来，也能震动天空。’”

“那就让全世界的孩子，一起喊出这句话。”

计划再度启动。

这一次，不再有秘密行动，不再有孤身突袭。通过网络直播、校园广播、地铁显示屏，一条简单指令传遍全球：

>【今晚八点，请所有孩子对着月亮大喊：“我们不是容器！”】

>【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是否相信有用??请喊出来。】

夜幕降临。

东京、纽约、巴黎、开罗、悉尼……从都市到乡村，从教室到庭院，数以亿计的孩童在同一时刻仰望苍穹。

一声呐喊响起。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最终汇成滔天声浪，穿透电离层，直击月球轨道。

在那震耳欲聋的呼喊中，黑玫瑰的最后一片花瓣，凋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