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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周妙妙嘻嘻笑，“2月哪里有30号，2月最多只有29天！你一定是记错了。”

nbsp;nbsp;nbsp;nbsp;枢零抬头望天，“你们的妈妈星的一amp;￥％运动时间，是比％*￥amp;amp;短。”

nbsp;nbsp;nbsp;nbsp;海曦摇头，“你还真把你自己当外星人了？唉。你没有被害妄想症吧，该不会突然在某天觉得，我跟妙妙要杀害你吧。”

nbsp;nbsp;nbsp;nbsp;“你的句子太长，我听不懂。”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海曦跟周妙妙继续向枢零补习起了岩国话。

nbsp;nbsp;nbsp;nbsp;他们三人在这省道旁一走又是四天四夜，还没走到隔壁省的边界处，但也快了。

nbsp;nbsp;nbsp;nbsp;而梦里的这四天四夜，却对应着枢零在现实里的大半个月。

nbsp;nbsp;nbsp;nbsp;他不是每次和曦雾做完后都总能进入到这个梦中，也不是每次都能在梦里呆很长时间。

nbsp;nbsp;nbsp;nbsp;他断断续续地在那条逃难长路上和海曦与周妙妙聊着天，也断断续续地熟悉到有关于这个梦境的更多的事——

nbsp;nbsp;nbsp;nbsp;“妙妙，为什么你不再叫海曦‘爸爸’，而是叫回了‘叔叔’？”

nbsp;nbsp;nbsp;nbsp;“……啊？”周妙妙红着小脸支吾着说，“我没有，没有叫过海曦叔叔‘爸爸’……”

nbsp;nbsp;nbsp;nbsp;海曦也悄悄红了脸，“是没叫过。”

nbsp;nbsp;nbsp;nbsp;“……”周妙妙鼓起勇气问，“那我可以叫你爸爸吗，海曦叔叔？”

nbsp;nbsp;nbsp;nbsp;海曦装模作样仿佛毫不上心地抓巴着后脑勺上油乎乎的头发，“当然可以，你随便叫。”

nbsp;nbsp;nbsp;nbsp;“爸爸！”周妙妙开心地大叫，“爸爸！爸爸！爸爸！”

nbsp;nbsp;nbsp;nbsp;海曦也不禁露出傻笑。

nbsp;nbsp;nbsp;nbsp;“……”枢零沉默地看着他们。

nbsp;nbsp;nbsp;nbsp;枢零发现自己无法对这个梦境的未来走向造成任何改变。

nbsp;nbsp;nbsp;nbsp;海曦和周妙妙一次次在他的提醒下重新结成养父女关系，又一次次在下一次，枢零离开又再度进入到这个梦中时，被“重置”掉。

nbsp;nbsp;nbsp;nbsp;他们会记得“大傻帅”是谁，会记得上一次和“大傻帅”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但不会记得——

nbsp;nbsp;nbsp;nbsp;枢零偷偷放进行李中的花草、石头会被梦境重置掉；

nbsp;nbsp;nbsp;nbsp;被枢零吃掉的食物会被重置回背包；

nbsp;nbsp;nbsp;nbsp;在枢零的帮助下并没有摔倒的周妙妙，于下一次的梦境中她的胳膊上却还是出现了摔伤。

nbsp;nbsp;nbsp;nbsp;像是有某种惯性，彷如命运的车轮般的庞大向前的惯性，使枢零无法真正更改梦境中未发生、将发生的事。

nbsp;nbsp;nbsp;nbsp;——这是否是因为梦中正发生的这些，它们并不只是单纯的一场梦，而是曦雾曾真实拥有过的记忆，所以他才无法真正改变它们，就像无法改变历史过去？

nbsp;nbsp;nbsp;nbsp;枢零对此若有所思。

nbsp;nbsp;nbsp;nbsp;他只好一次又一次地重复提醒海曦和周妙妙——你该叫他爸爸，你该叫她女儿。再看着他们相互开心上好半天。

nbsp;nbsp;nbsp;nbsp;即使下一次他们又会忘，但至少在当晚，曦雾能在枢零的帮助下因此做一段时间的快乐美梦。

nbsp;nbsp;nbsp;nbsp;同时，枢零会适时地加入他们的快乐：

nbsp;nbsp;nbsp;nbsp;“妙妙，你也可以称呼我‘爸爸二号’，或者‘妈妈’。”

nbsp;nbsp;nbsp;nbsp;海曦羞恼大叫：“爬！洛德奈特，你少占我便宜了！你这个坏洋鬼子真的坏得很！”

nbsp;nbsp;nbsp;nbsp;“嘻嘻~我觉得叫二爸爸比较顺口。”周妙妙偷笑。

nbsp;nbsp;nbsp;nbsp;海曦气得在她头顶敲一下：“他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向着他不向着我？”

nbsp;nbsp;nbsp;nbsp;周妙妙理直气壮：“因为二爸爸长得很帅，以后要是由二爸爸去参加我的学校家长会，同学一定都会很羡慕我有这么帅的爸爸。”

nbsp;nbsp;nbsp;nbsp;海曦指向自己：“难道我就不帅了吗？周妙妙，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nbsp;nbsp;nbsp;nbsp;周妙妙含糊回答：“你也帅，但是你没有他高，你也不是外国人……”

nbsp;nbsp;nbsp;nbsp;海曦在淡淡地发酸：“我的品种稀有度没有他高是吧。他是大熊猫，而我只是只田园猫。”

nbsp;nbsp;nbsp;nbsp;枢零由衷夸赞：“小软糖，你跟我一样帅。”

nbsp;nbsp;nbsp;nbsp;海曦浑身猛然一抖，一个大跳从枢零身边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