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斗篷走到床前,影子如同一座漆黑恐怖的高山一般重重压在许鹤川身上,慢慢地将他吞噬。
枯瘦如树枝的手从斗篷中探出来放在许鹤川天灵盖。
一团灰色气体源源不断地冒出来,汇聚在黑斗篷手心。
许鹤川浑身一颤,头一歪,直接断气了。
收集好许鹤川的灵魂后,黑斗篷低笑一声,“愚蠢的世人,灵魂都没有了,即使活着也只是个傀儡罢了。苟活就那么重要?”
下一瞬间,它消失在房间里。
月光洒在司农府屋檐上,冷风呼啸而过,如幽灵呜咽,偶尔窜出几只黑猫。
大齐九卿之一许司农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一心求生的他甚至比宋清韵预言的还早死了一天。
月亮落下,太阳升起。
当一缕晨光透过镂空窗户洒在房间时,床上僵硬冰冷的尸体的手毫无征兆地动了一下。
“许鹤川”眼神空洞,机械起身,一举一动如同被操纵木偶般。
许承贤牵挂父亲的病,一夜未眠,天刚亮便匆匆过来了。
刚进来,他震惊地看到“许鹤川”坐在床边,以为奇迹发生,踉跄地奔过去。
“父亲!你好了,是不是?是不是?”
“许鹤川”的眸子生硬地动了动,眼中毫无温度。
“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许鹤川”这样陌生的眼神,让许承贤后背发凉。
“许鹤川”一动不动,宛如木人。
许承贤声音抬高,连叫了几声父亲。
“许鹤川”毫无反应。
“兄长,爹爹好些了吗?”
许如月进来,她也是一夜没睡好。
许承贤脸色凝重,“父亲不会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压根听不懂我说话。”
许如月脸色大变,眼泪掉下来,“这……”
如今她尚未婚嫁,现在优渥的生活都是她爹给的。
许鹤川如果不在了,她下半辈子可怎么办?
许承贤扬声,“来人!快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