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祁聿明,我想休息了。”
越发认识到眼前这个人不是“长安”,我的心就越难受。
都说死者为大,长安年轻的生命已经献给了信仰和他热爱的故土,他死后却不得安宁,被挖心脏,被人冒充……
一想到他这样好的人要受到这样的不公,我就觉得抵在我心口的那把刀一寸寸将我的皮肉割开,反反复复。
我裹着被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究竟是怎样的仇恨与阴谋,连绵不休。
祁聿明很快从浴室出来了,他在床畔站了许久。
我很快感觉到了自己被阴影覆盖,他修长的食指轻轻的划过我的眼角。
“你又哭了,宋晚音。”
“好好睡一觉,我今晚睡在客厅。”
察觉到了他要离开,我转身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指。
我圈着他的食指,像是为他带上了一层禁锢。
“别走。”
“祁聿明,别走。”
我睁开眼,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祁聿明眼底似有霜雪融化,他定定地站了许久,躺在我身侧,将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
他很喜欢用样的姿势拥抱我,像是要把我完完全全嵌入他的血肉中。
“他不是长安,我分的清楚。我只是难过长安要被这么对待。”
我哽咽着小声说。
“太不公平了。”
祁聿明没有说话,他像是哄小孩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拍着我的脊背。
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我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半睡半醒间,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傻瓜,命运对你也不公平啊,你总是忘了自己。
……
这一晚我睡的很沉,等我醒来,祁聿明已经不在公寓了,他留了字条说有工作要处理。
桌上还放着一个盒子,我打开是一部新手机,旁边还有电脑。
我坐在地毯上,坐了很久的心里建设,才播给了秦思琪。
国际长途很慢,等待的每分每秒,都很煎熬。
国内此时应该刚十点。
视频很快被接通了,秦思琪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地,还在不停滴着水。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里的影响,许久之后,眼尾发红。
“宋晚音,难为你还记得自己有家人。没出息死了,报仇失败了,就躲起来。”
她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中听。
可我知道,她在担心我。
“姐,我之前受伤了。”
“在哪儿?”
“先别来找我,照顾好爸妈,给我派几个保镖。现在我身边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