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点头,很有自信,“是的,这味道一模一样。”
前些日子,萧云柔亲自给许倾淮浣衣的时候,就曾跟她隐晦的提及过,说许倾淮最近的衣裳上都沾有莫名的香味。
当初她还不信,随后也试着闻了闻,便果然闻见了许倾淮中药那天归家后身上的香味。
如果薇芷没有说谎,这混合版的头油的确只有她在用,那么许倾淮衣服上沾染的味道很有可能就是她留下的。
“那照这么说,这薇芷姑娘其实早在私底下和四少爷在一起了?”孙嬷嬷大吃一惊。
许夫人点了点头,越想便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
还记得前些日子许倾淮的衣服上又沾染香味的那一次,许倾淮曾在去往酒楼的路上偶遇见了薇芷,家宴还未曾结束,许倾淮便借公务繁忙消失的无影无踪,彻夜未归,是第二日一早才回来的。
那一晚上许倾淮究竟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可如今许夫人心里似乎有了答案。
“那天早上他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有些奇怪,身上衣服皱巴巴的,表情也很怪异……”
许夫人和孙嬷嬷如今也算是发现了个惊人的秘密,许夫人对此事的心态还行,摸着下巴道:“若我家四郎真跟这薇芷有些私情,虽说不算太光彩,但我心里的石头也算是稍稍放下了。”
至少他家四郎没有真打算一辈子清心寡欲做个和尚,只要还有男人那方面的想法和欲望,那就算是还有希望。
可孙嬷嬷心里却难受的紧,她总有一种到嘴的鸭子飞走了的感觉。
若没有薇芷横插一脚,会不会她的芬儿其实还有机会?
于是孙嬷嬷假意提醒道:“夫人,我怎么觉得那薇芷姑娘没安好心呢?”
许夫人不解道:“怎么了?”
孙嬷嬷眼珠子一转,语调中带着一丝鼻翼,“您说,当初是那薇芷姑娘非说咱们四少爷试婚不合格,害得咱们四少爷颜面扫地,与驸马之位失之交臂,可如今私底下又眼巴巴的扑了上来,究竟是安了什么心?分明是想要攀附吧?”
许夫人沉思片刻摇了摇头,“你若说是她刻意往四郎身上扑,我倒也不觉得……”
想起刚刚许倾淮突然出现维护薇芷的场面,以及默不作声的薇芷,许夫人倒是更有一种错觉,觉得他儿子才是更为主动的那一方呢?
听着孙嬷嬷喋喋不休的埋汰薇芷,许夫人有些听不下去了,“罢了,看在她亲自为我请来太医的份上,此事我暂时不计较,等宫宴结束后,我再去问问四郎究竟是要作何打算。”
孙嬷嬷见许夫人如此态度,便也只能闭嘴收敛起心中的嫉恨。
宴会的另一边,李景阳坐在了许倾淮边上替他倒酒,笑着挤眉弄眼,“刚刚折返是回去英雄救美了?”
许倾淮端起酒杯一口闷下,“别瞎说,我只是看见我母亲在后面,交代几句话而已。”
李景阳撇了撇嘴:“行吧,你就嘴硬吧!”
当李景阳得知,他在宫外的宅子被许倾淮拿去安置了薇芷的家里人,李景阳便猜到了,许倾淮这是深陷进去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