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轻笑了一声,语调带着几分不屑,“我知道许倾淮不会那么容易上当,但我也还留有后手。”
“西陵特使说,云鹤在西陵的时候,曾一直戴着面具,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容,但他却有一个疏忽,那就是伺候过云鹤的侍女曾无意中看见云鹤胸口处有一红色的胎记。”
“我们只需要确认,许倾淮的胸口处究竟有没有那一红色印记,便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云鹤。”
躲在窗下的薇芷听得目瞪口呆,她从没想过许倾淮会和西陵的细作扯上关系。
想想这段时间宫内的肃清,多少人被当成细作处理掉了,闹得宫中人心惶惶。
薇芷努力的在脑海里回想许倾淮胸前处的细节,是否有裴渊口中所说的那红色胎记。
她是与许倾淮缠绵过几次,可没有一次她是看清楚了的。
第一次的时候,屋子里灯很暗,薇芷因为忐忑,根本不敢正眼看,后面那几次也是在昏暗之地,她也没有留意过许倾淮的胸膛。
裴渊继续说起了他今日的计划。
薇芷越听越心惊。
裴渊居然在许倾淮的酒里下了药,然后打算在今日派人故意以公务的借口把许倾淮引到如意馆,要在许倾淮神志不清时,验他的身。
若是许倾淮身上并没有任何胎记,那么裴渊也会命人在许倾淮神志不清时,用药水在他身上重新留下一个,以此污蔑。
薇芷心里有些慌乱,此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论许倾淮是不是细作,他都不希望许倾淮遭此算计。
薇芷赶忙抽身离开此处,往裴渊口中的如意馆赶去。
如意馆是宫中的画馆,除了给宫中的贵人们作画以外,还负责绘制行军图,地图,山河图等等。
许倾淮近日揽了一个重新测绘京城地形图的重任,所以裴渊便刚好以此借口骗许倾淮去往如意馆。
如意馆。
许倾淮刚走进去,就意识到周围似乎不对劲。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奇异的味道,这味道让人一闻就会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他摸了摸香炉里的灰,用手指轻轻一碾碎,“呵,迷香?”
他给暮山使了个眼色,暮山立马闪身躲在了暗处。
许倾淮冷冷勾唇,“看来有好戏要看了……”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被人打开了。
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偷偷进了屋内,一步步走到许倾淮面前。
此时的许倾淮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靠坐在椅子上,难受至极。
“你是谁?”他声音发颤,带着一丝隐忍。
那女人声音娇柔,“奴婢是来服侍大人的……”
接着,那女人就要去解许倾淮的衣带,只是还没等到那女子触碰到许倾淮时,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许倾淮余光扫了一眼门口,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会是薇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