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璀错原本在烤火。
闻声心脏扑通直跳起来。
一股不好的预感慢慢涌上来。
令她几乎毛骨悚然。
门外一点声音都没有,可她却总觉得有人在一步步逼近。
平常外头有一点动静,新生早就叫作一团。
可现在。
诡异的安静。
后院的新生……
去哪了。
她后背一阵发凉,从软枕下翻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
“是谁?!”
无人应声。
门却在下一瞬无声的打开了。
一点声息没有。
像一只到了年候的河蚌,缓缓打开其紧闭的蚌壳,露出粉色软肉娇养下的嫩珠。
——
车轮稳稳当当的驶出几十里地。
嘎吱嘎吱的响着。
马车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处上铺了一条软毯,上面半靠着一个眉目紧锁,面如寒霜的女子。
仔细看,怀里还搂着一个婴儿。
正是相璀错和小长安。
时间回溯到四个时辰前。
门被推开了,徐峰和一个陌生男人逆光而立。
透过空隙可以看到院内横七竖八躺着的护卫。
相璀错了然。
原本她就隐隐怀疑是她身边人动的手脚。
现在是板上钉钉了。
她平静的说,“徐峰,都是老熟人,既然你想要带走的是我,那就没有必要伤害无辜了吧。”
相璀错没有伤心,也没有失望。
世事多变,何况人心。
徐峰沉默,一时没有说话。
倒是他旁边的陌生男人挑眉笑了笑。
王里的长相极普通,让人几乎记不住他的脸,丢到人群里犹如大海捞针。
相璀错知道这种人,有些位高权重者的死侍都是这样的,长相一定要足够普通,让人难以记住,以便执行任务。
王里赤裸的目光如同黏腻的蛇舌,冰冷的舔舐过眼前的人,一寸一寸的侵占。
让人觉得不适恶心。
“好标致的美人儿啊,怪不得,这么多人想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