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今日大家都不必拘束,就当是个好久不见的朋友来讨口酒吃。“
自刘伯靖登基后,朝臣议论纷纷,无非不是说身有残疾者怎可担当大任。
他每日忙如狗,不是批奏折,就是收拾平王和先皇留下的烂摊子,还得堵住天下言论纷纷。
尤其是章弥带着平王的儿子逃走了,至今都没能找到。
他活着,始终是个隐患。
最重要的是,刘伯靖在章弥逃走的密道里,发现了一个密室,里面有一具戴着凤冠的白骨,骨头被油脂浸润的发亮润泽,保护得很好,四肢都被金线穿起来,安详的躺在榻上。
是长公主。
刘伯靖什么也没说,将母亲的白骨除去那些她所不喜的繁复装饰,火化成灰,扬入悬崖之下,随风四散。
母亲想要的自由,生前没能拥有,死后总要替她实现。
众人大多知晓他的身份,彼此心照不宣,埋着头吃饭。
门口又来人了,邦邦敲着外头的大门。
”又是谁啊。“
相璀错心里疑惑,”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卫录嘉也跟着站起来了。
漆红的大门打开,王里和徐峰站在门口。
王里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我们两个不请自来,不会不欢迎吧。“
徐峰有些拘谨的站着,一边的袖筒空空荡荡。
他没了胳膊。
相璀错心里一颤,没让人看出异样来,她笑了下,”荣幸备至,快请进。“
”吃饺子喽,我在其中一个里面包了一块金鱼,谁吃到包管以后年年有余,富贵无极。“
马廷狡黠的笑了下,率先夹起来一只饺子咬了一口。
没有。
就因着他这句话,三盆饺子被吃的干干净净,众人撑的前仰后合,瘫倒在椅子上。
最后是新生吃到了那个带着金元宝的饺子。
被硌得惨嚎了一声。
狗脸上满是怨怼。
在众人恨恨的目光下。
相璀错把那个金鱼穿上线给新生系在脖子上,笑道,”那就祝我们新生往后狗生顺遂,平平安安。“
新生高兴的汪了一声回应,尾巴摇个不停,好像听懂了一样。
众人撑不住,皆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