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又没做坏事,你怎么这么多为什么?
姜暖暖仰着头,倔强地盯着她。
翟恒叹了口气,舌尖点了点胸口,哥哥身体不太好,得养养。
然而将他关在笼子里,像只困兽。
他怎么会不想挣脱,同意从临港来到这儿,就是挣脱了一次,结果又被锁在家里。
他眼底划过一丝厌烦,脸色也冷了几分,进屋吧,热死了。
等等你先等等我啊。
姜暖暖转身跑进屋,将冰箱里剩下的半个西瓜捧出来,费力伸胳膊捧着瓜越过阳台,你快拿着,我要举不动了,很冰很甜。
看他那小溪,胳膊都在颤抖,翟恒接了过来,行了,进去吧。
等人回屋,关了阳台门,他低头看看红彤彤的西瓜,掌心凉意蔓延,冷不丁的,他弯唇轻笑,眼底的阴霾驱残大半。
那番献礼,其实不光是谢小姑娘的勇敢报警和追击,还谢她给自己沉入死水的生活带来了些许特别的乐趣,囚禁好像也变得不是很难忍受。
这小姑娘晚上大概怕她无聊,遮了个小台灯到阳台写暑假作业。
愚蠢的问题繁多,脑袋又笨,但又挺可爱。
你是不是初中生?
这都不会?
这是魔鬼出的题吧?
当然不会。
姜暖暖理直气壮,他都多大的人了,初三的那高等算数对他而言就是两眼一抹黑。
再到后来,翟恒有些忍无可忍,清润的嗓音都染了火气,你笨得超乎我想象。
江暖暖幽幽地说,哥哥,我真的觉得你是一个温柔且脾气很好的人。
现在滤镜稀碎渣都快不剩了。
过了几秒,翟恒吸气,拿笔来。
连着小半个月,翟恒在他的陪伴下一步也没出过门,也耐住了寂寞,没试着逃跑。
举报人,大市长热线和消防电话都是匿名的信息,地址提供的也是错的。
云杰派了人去查,事情刚刚有了眉目,警察那天的突击检查还发现他们兼职卖淫服务,顺势倒掉了ktv。
现在也不想管谁举报的事,反正都是做好事。
但云杰身为贵妇和人母,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必须要把泼过来的水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姜暖暖这天照旧背了小书包出门上绘画班,因为夜晚的暴雨天气,保姆下班骑电瓶车去医院照顾看望还在卧病休养的儿子,出来的时候碰上极端天气,狂风暴雨,停在棚下的电瓶车都被掀翻,电瓶还倒霉的出了点问题,他得把车弄去修,一时半会也没法回家。
猜测姜暖暖没带伞也堵在了绘画班里,就给老师打了个电话,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他等雨停了再走,小心看路,走的时候再给自己打电话说一声。
晚上7点,雨终于停了,江暖暖如约用老式的手机给保姆打了个电话,那头的保姆还在修理厂,他便决定徒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