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竹接过茶杯,心中却暗喜,丫头这是护上了?
护上了好,就怕她不护。
白寒竹决定再添一把火。
他慢慢抿一口茶,托着茶杯,乜斜荆鸿,说:“雪儿她妈去得早,她是我一手带大的,虽然身子弱,但是比一般孩子聪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教得很用心。这孩子长了颗七窍玲珑心,身体也不好,怕她受委屈,我没打算让她太早嫁人。你们茅山是打打杀杀之地,真怕她受委屈。”
这是拐着弯地说荆鸿是个粗人。
荆鸿脑子狂速转动,想拽几句文绉绉的诗,证明自己不是粗人。
可这几日他在外连日打仗,没地儿买书也没背书,那点存货,全是前些日子在他们家书房看来的。
把脑里的存货全翻遍,荆鸿也没找到合适的,因为当时背的全是情诗。
总不能对老爷子说情诗吧?
荆鸿只得道:“我是打打杀杀的粗人,但是我爸妈文雅。我和我大哥、三妹皆是习武之人,我爸妈常怪我们不多读书,若忱雪去了茅山,和我爸妈肯定很有共同语言。”
白寒竹心中暗自盘算,听这话,他父母应该是通情达理之人。
放下茶杯,白寒竹道:“有空约你父母见见。”
见老爷子也进坑了,荆鸿急忙说:“我正有此意,这次要带忱雪去一趟茅山。”
白寒竹点点头,快是快了点,但是以结婚为目的恋爱,才是正常的恋爱。
为了完成承诺的恋爱,总归带着点道德绑架。
次日晌午。
三人辗转抵达茅山脚下。
白寒竹抬头仰望,此处青山绿树,虽然山不高,但是爬上去也挺累。
他年迈,白忱雪文弱。
爷孙俩都不适合爬山。
白寒竹捋捋颔下胡须,说:“这里山美景美,但是出行多有不便,雪儿身体不好,总不能天天爬山上下吧?坐揽车能直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