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没关系的。”
nbsp;nbsp;nbsp;nbsp;诸伏景光道:“我们兄弟俩也没什么话需要避开的,北原太太今天要一直陪着北原老先生吗?”
nbsp;nbsp;nbsp;nbsp;“嗯。”北原太太皱着眉,“宏雄刚刚在电话里有说要来陪床,但他毕竟是个男孩、别看他考上了律师,但他其实经常笨手笨脚地搞砸很多照顾人的事,让他来的话,那就太折磨公公了。”
nbsp;nbsp;nbsp;nbsp;那颗悬着的心本该放下来。
nbsp;nbsp;nbsp;nbsp;诸伏景光刚想要再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下一秒,北原家的宏雄律师也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nbsp;nbsp;nbsp;nbsp;“妈,你说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在说把爷爷交到你手上,我没办法放心的事。”
nbsp;nbsp;nbsp;nbsp;北原家的气氛看起来很温馨,诸伏景光这对母子的相处过程中,感觉不到任何不自然。可现在,他却忍不住想起了在酒店里他得到的答案——申司说,想要杀北原老先生的,是北原家的人。
nbsp;nbsp;nbsp;nbsp;那么,是谁呢?
nbsp;nbsp;nbsp;nbsp;是日后继承了波本威士忌代号的北原宏雄吗?
nbsp;nbsp;nbsp;nbsp;无论如何也无法确定。诸伏景光的视线一直隐晦地在这对母子与床上的北原爷爷身上打量。也就在这时,诸伏高明挡在了他面前,提醒他别轻举妄动。
nbsp;nbsp;nbsp;nbsp;时针走过了一的位置。
nbsp;nbsp;nbsp;nbsp;所有人都没想到,在凌晨一点钟,谁也没碰北原老先生的情况下,他的心跳停止了。
nbsp;nbsp;nbsp;nbsp;医生和护士都急匆匆赶来,但还是迟了一步,只是做了个检查就确定,北原老先生已经断气,进一步检查死亡原因,发现是经常出现在老年人身上的脑溢血。
nbsp;nbsp;nbsp;nbsp;诸伏兄弟都能确定,从始至终,这个病房里就没人对北原先生做什么奇怪的事。
nbsp;nbsp;nbsp;nbsp;可不管他怎样在两位姓北原的人里观察着,始终看不出端倪,北原母子都是一副为北原老先生的死亡无比悲伤的模样,那种悲伤不会是装出来的——没有人能装成这样吧。
nbsp;nbsp;nbsp;nbsp;然而。
nbsp;nbsp;nbsp;nbsp;下一秒,他感受到口袋中的手机振动了一下。诸伏景光借此时观察着两人,发现只有北原宏雄碰到了手机。
nbsp;nbsp;nbsp;nbsp;当他找了个理由,走出门后,摸出了手机查看。
nbsp;nbsp;nbsp;nbsp;他从二色的桌上带走了手机,花了一些时间解除了病毒,却发现之前的讯息已经被彻底删除了。这是组织管用的手段,为了防止交易讯息泄露。
nbsp;nbsp;nbsp;nbsp;但对方,除了这部手机外,好像没有别的方法能联系二色。
nbsp;nbsp;nbsp;nbsp;【未知发件人:你要的东西,我会在两天后给你的。】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织田作之助:你为什么想要安吾。】
nbsp;nbsp;nbsp;nbsp;【二色申司:因为北原家的人和那老头是一路货色。】
nbsp;nbsp;nbsp;nbsp;【二色申司:在不忠诚的蠢货和聪明的条子里,谁都会这么做。】
nbsp;nbsp;nbsp;nbsp;二色给自己倒了杯波本,他抬头,看了一眼系统弹窗上的「奖励结算中」的字眼,不甚在意地在给织田作之助发去了最后一条消息,这才在床上坐下。
nbsp;nbsp;nbsp;nbsp;【二色申司:而且,那也是他接近你的目的,不是吗?】
nbsp;nbsp;nbsp;nbsp;第69章nbsp;nbsp;这辈子长得像个人
nbsp;nbsp;nbsp;nbsp;如果谈起死亡,我们会想到什么?
nbsp;nbsp;nbsp;nbsp;别误会,这里并不是哲学栏目,不需要想些晦涩难懂的东西。故事的主人公、我们至今没能知道名字的老师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等待着死亡降临——他今年、或者说当时,二十六岁,身上背着房贷,脑子里有个恶性肿瘤,没有奇迹发生的话,离死不远。
nbsp;nbsp;nbsp;nbsp;他新连载的轻小说刚写完第一卷,就在一年一次的身体检查里,查出绝症,被助理送进了医院治疗。
nbsp;nbsp;nbsp;nbsp;“老师。”
nbsp;nbsp;nbsp;nbsp;在这个下午,那个熟悉的少年杀手到来了,手上提着个果篮,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你的身体还好吗?”
nbsp;nbsp;nbsp;nbsp;“大概吧?”
nbsp;nbsp;nbsp;nbsp;老师勉强听懂了他的问题,答道。这个黑色长发的男人同样表现得十分淡定,他指着旁边的椅子,让杀手坐下,本该呆在病房里的助理被一通火急火燎的电话叫走,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老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听不出将死之人的病弱感:“坐吧,孩子。”
nbsp;nbsp;nbsp;nbsp;少年杀手坐下了,果篮被放在床头。
nbsp;nbsp;nbsp;nbsp;“你叫什么名字,”老师问,这之前,他们只是见过几面的关系,“这么长时间,我都忘记了问——”
nbsp;nbsp;nbsp;nbsp;“织田。”
nbsp;nbsp;nbsp;nbsp;孩子道:“织田作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