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不过,忽略这个不谈。
nbsp;nbsp;nbsp;nbsp;偶尔来串门的萩原在看见眼霜和面膜后,态度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也不知道这两样东西究竟是怎么让他认定二色申司回来过的;松田还是老样子,每周至少有两次把狗从自己公寓楼下遛到这边来。
nbsp;nbsp;nbsp;nbsp;手机在桌子上振动了两下,屏幕亮起,冷淡s风的威士忌酒杯作为背景,上面的名字却让申贤硕皱眉。
nbsp;nbsp;nbsp;nbsp;【宫野明美:申教授今天有空吗?】
nbsp;nbsp;nbsp;nbsp;【宫野明美:是这样的,非常抱歉打扰教授您,但是我们在藤田教授的课上确实遇见了难题,又由于藤田教授最近正忙于研究,我们不得已找上了您,如果您有空,是否愿意指导一下我们?】
nbsp;nbsp;nbsp;nbsp;可以说不愿意吗?
nbsp;nbsp;nbsp;nbsp;不过再仔细想想,这个时间,东大学子基本都进入了可怕的考试周。不管是好的大学还是糟糕的大学,在这方面都出奇的一致,考试和结课作业把平时的好人压榨成背书机器。
nbsp;nbsp;nbsp;nbsp;【申贤硕:别的教授呢?】
nbsp;nbsp;nbsp;nbsp;【宫野明美:基本也都是忙碌的状态……】
nbsp;nbsp;nbsp;nbsp;情报员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熬夜熬得太久,头疼的毛病也在这个身体上出现。他将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随后收拾起地上的那些情报资料,有用的资料夹进文件夹里,上下各有一沓建筑的资料作为伪装;没用的,就扔进壁炉里,当做柴火,烧个精光。
nbsp;nbsp;nbsp;nbsp;以防出现能被人看见字的文件残余,他仔仔细细地烧了三遍,确保它们真的只剩下一堆灰烬。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宫野明美消息里说的咖啡厅,还是去年她和女孩子们开女子茶会的图书咖啡馆。这家的甜点不行,咖啡勉强及格,申贤硕卡着约好的点走进来,只要了杯不会出错的冰美式,便在学生们的招手示意下,朝着那个四人桌走了去。
nbsp;nbsp;nbsp;nbsp;“……二色教授没睡好吗?”
nbsp;nbsp;nbsp;nbsp;而他落座后,宫野明美忍不住问了。
nbsp;nbsp;nbsp;nbsp;“最近在忙一些家事,”申贤硕回复道,这话倒是没错,毕竟申汉善的财产迟早都会属于他,那么他运营情报基站就等于他在料理家业,不过,“你们看起来也挺糟糕的。”
nbsp;nbsp;nbsp;nbsp;诚然如此。
nbsp;nbsp;nbsp;nbsp;这几个大学生眼底下或多或少都有些青黑,就连很少出现黑眼圈的宫野明美都有了淡淡的痕迹,而且他们的表情都有一种淡淡的死意,任何人在这个时间段惹了他们,就等于点着了漏气已久的煤气罐,“嘭——”一下,从活人微死变成死人微活。
nbsp;nbsp;nbsp;nbsp;“因为作业真的太困难了,”学生搓了把脸,强行扯回涣散的思绪,“二色教授、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nbsp;nbsp;nbsp;nbsp;学生二号表情似哭似笑:“藤田教授说如果不按照他上课给出的思维做,就会给我们都挂科……但是隔壁的小山组按照他的思维做完作业了,又被教授批说做得太快,打回去重做……”
nbsp;nbsp;nbsp;nbsp;也是会有这样的教授呢。
nbsp;nbsp;nbsp;nbsp;“辛苦了。”
nbsp;nbsp;nbsp;nbsp;申贤硕点了点头。学生们的电脑屏幕都转向了他,屏幕上显示的建筑建模看起来千篇一律,结合作业要求,给出修改条件也并不是难事,而且,之前他还在东都大学任教时,和藤田教授确实有些交情。
nbsp;nbsp;nbsp;nbsp;但是。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他现在与宫野明美隔着汽车的车窗说话?
nbsp;nbsp;nbsp;nbsp;看着除了这辆汽车外空无一人的大街,申贤硕皱着眉思考起来——他本来开着车来,但结束指导、走出咖啡馆不到半刻钟,汽车的右侧轮胎就在行驶过程中,被路上鬼知道怎么出现的尖锐石子割破。
nbsp;nbsp;nbsp;nbsp;他及时拨打了常去的那家汽修厂的电话。
nbsp;nbsp;nbsp;nbsp;然而糟糕的是,汽车轮胎的更换至少需要两到三小时,毕竟汽修厂那边这辆车的轮胎没有新货。
nbsp;nbsp;nbsp;nbsp;“坐我的车吧,”人美心善的宫野道,她是整个小组中今天唯一一个开车的,毕竟其他组员上路,凭他们的状态没准会引发连环车祸,她不一样,她练过的,“二色教授住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吧?”
nbsp;nbsp;nbsp;nbsp;申贤硕并不打算麻烦她,他冷淡地拒绝了,或者说他同意才是古怪的事:
nbsp;nbsp;nbsp;nbsp;“不用。”
nbsp;nbsp;nbsp;nbsp;“还是坐上来吧,”她没有放弃,“二色教授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也不能完全不表示不是吗?现在也只是一点点好意而已。”
nbsp;nbsp;nbsp;nbsp;宫野明美就像在浴室门外锲而不舍挠门的猫一样,想要和申贤硕拉进距离。然而申贤硕的心肠实在是太过冷硬,还是闭门不出,一条门缝都不给她留,实话实话,他这样的反应只会激起逆反心理,猫只会挠门挠得更起劲。
nbsp;nbsp;nbsp;nbsp;“宫野。”
nbsp;nbsp;nbsp;nbsp;申贤硕冷淡地喊了她的姓氏,他像是在说笑话一样,说出了一句无人相信的事实:
nbsp;nbsp;nbsp;nbsp;“我晕车。”
nbsp;nbsp;nbsp;nbsp;“……啊?”
nbsp;nbsp;nbsp;nbsp;“而且就算我真的要坐别人的车,也基本是坐副驾驶,”他还是很直白,像是不解风情的木头,“你的副驾驶上放在别人送你的一堆礼物,它们不好搬。除此之外,你的车太小,我坐进来容易撞到头。”
nbsp;nbsp;nbsp;nbsp;晕车。
nbsp;nbsp;nbsp;nbsp;这件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