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过我?们?只要还是治疗实验体,人类患者一年?也碰不着几?个。”护士开了个玩笑,“还是人比较好治,实验体的病千奇百怪,员工基本都是过劳。”
蔚摇:“……笑不出来。”
护士哈哈大笑,问蔚摇中午想吃什么:“咱们?不讲养生,就吃三顿。”
蔚摇随口报了几?个菜名,都是食堂常见的菜。护士走过来替她拉回窗帘,嘱咐她最好保持房间阴凉,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唯一一个看护者终于离开,蔚摇迅速下床,以不符合病人的矫健在病房里翻找起来。
她和苗辛晕倒的原因一样,那对方应该也是在这屋子里接受的治疗。
那她的东西?估计还没被?处理掉。
蔚摇去观察室主要目的就是找手表和纽扣,不料那人接受一天的治疗后衣服都换了,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找回。
她在房间里晃荡一圈,确认这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消毒清理过了,转身掏出门卡打开了房间里的小?门。
她不是故意偷的,只是护士来拉窗帘时离她太近了,情不自禁而已。
门滴地一声开了。
蔚摇探头看了一眼?,霍了一声。
病房边居然就是检查室,方便随时检查病人情况,怪人性化的。
她走进屋子。这里也有装监控,但因为不是重要场所,大概率不会?有人24小?时盯着。
检查室看起来整理得要匆忙得多。蔚摇找到边上的垃圾箱,发现了两张一次性床单。一张是自己用的,那另一张应当?是苗辛的。
垃圾都没丢,没理由处理掉衣服。
她耐心地翻了几?分钟,终于在抽屉里发现了用透明密封袋封着的手表和纽扣。
每个东西?单独一个袋子,和他们?放在一起的还有头绳——只有这玩意是苗辛本人的,全都贴着“待检测”的标签。
没见着衣服,原来是送去检测了吗……
蔚摇小?心翼翼地从袋子上方划出一个豁口,保证了标签的完整性,把东西?掏出来,塞进浑水摸鱼的东西?后再小?心粘起来。
纽扣是从苗辛的衣服上拆的,手表则用另一枚纽扣粘从腰包上剪下来的一块皮粗糙制成,虽然经不起细看,但拖延一两天还是够的。
她把东西?盘进头发,小?心翼翼锁上门,坐回了自己的床铺。
门卡则用床单擦过后扔进床底,装出意外掉落的样子。
护士在五分钟后回来了。蔚摇吃完了饭,终于得了许可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一头钻进了卫生间。
“我?看看……纽扣,手表都还在。”她拣起东西?观察,突然听?到门外一阵牙酸的摩擦声,便给门开了一条缝。
白乐游顺势挤了进来。
“这东西?要怎么用?”手表戴到手上,打开就是正常的时间,直到她按下侧边的按钮才出现了其他页面。不过这东西?好歹还知道怎么摸索,纽扣拿在手里,让她一点突破口找不到。
橘猫用爪子扒拉了一下,那枚纽扣从蔚摇手中掉落。白乐游又趁它没躺平再次把啦,那东西?就在地上像陀螺一样旋转起来。
“你是说旋转它吗?”
蔚摇挑起眉,一掌把纽扣按平在地,接着捡起来转了一圈。
纽扣没有变化。
白乐游不解地喵喵叫起来,似乎在争辩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蔚摇也相?信方法?是对的,因为她终于触碰到了除金属质感外的东西?。
那不是能具体表述的感觉,柔软颤抖,好似婴儿般哭泣叫唤着饿。
蔚摇突然无?师自通,引出了一道无?色的“物?体”灌进了对方嗷嗷待哺的“嘴”,与此同时旋转起纽扣。婴儿吃饱了奶,心满意足地敞开了肚子,里面的东西?也终于成功涌现出来。
三个鬼排排站,像等待放学的小?学生一样乖巧。
蔚摇:“……”
白乐游:“喵。”
“我?原身居然真的有养鬼!”
蔚摇大吃一惊,朴素的唯物?主义价值观迅速崩塌。